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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姜水河送行71(2 / 2)

“明天你们不用等我,我有些事要处理。我之后会追上你们的。”说完,姝英回了小房间,房间中有许多小孩正做着甜美的梦。

向北行的马车上,白濯几人昏昏欲睡,他们早早就被叫了起来,乘上了一位赫州商人的马车。从北边绕过赫州回到岳州需要走遥远的路程,他们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在马车上度过。赫州商人神秘兮兮地问他们,他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东线不允许走了。还没有等沈林他们回答,他就夸张地说,俞朝趁国王寿宴,向堰国发起了突袭,堰国损失惨重。他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提醒他们最近不要来堰国。这些商人们显然有一条独特的信息网络,他们了解得相当详细。

驶离清河城,顺着北上的姜水河旁的官道而行。天冷日明,车外吹来温暖的春风,白濯他们睡着了。沈林看着姜水河,越发不安。他跳下了车,让驾车的商人吓了一跳。他挥了挥手,不用等他。他是一名净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说着在商人面前变化成了灰狼,向南跑去。商人砸了咂嘴,无可奈何,看向车厢睡着的三个小孩,轻声说,“你们应该带车费了吧。”

姜水河畔,士兵、祭司站在两旁,迎接王后以及身后的车队。江边晨风很大,士兵们紧抓着旗杆,旗子在风中“啪啪”作响。

王后从马车上下来,她身着一身白衣白帽,没有任何饰品,清丽素洁。她向祭司走近,将手放入了祭司捧着的青铜盆中,浸泡在圣水中。姝英走下来马,等候在一旁。王后拿回了双手,用白布擦净,接过了大长老递来的火把。

大祭司站在河岸,高声念诵着祭词,望这些在诅咒中死亡的士兵亡魂在圣火中得以净化,重新回到神树中。有祭司缓慢敲着鼓,其他的祭司唱起颂歌,祈求圣母的抚慰与赐福。王后看到大祭司点头,走上前去。河岸边数十位受萎缩咒去世的士兵躺在木枝堆起的棺木上。王后将火把放入了木枝堆中,退后了几步。很快,大火燃烧了起来。火焰中“噼啪”声响起,四周的祭司也开始呼喝起来。

“伟大的雄主阿奴捕怒,展示你的怒火吧!”大祭司喊出了梅族传说中的战神阿奴捕怒,它在人间的形象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鹿,拥有着极为骇人的双角和会发光的双眼。

士兵们也呼喝起来,他们愤怒、充满力量,雄主将带领他们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在清晨的昏黄中,一股肃杀之气迅速弥漫。

大祭司招来姝英。姝英跪在大祭司身前,肃穆地聆听。

“雄主会赐予你力量,圣母的孩子。雄主会诅咒我们的敌人,带给他死亡。”他将双手伸入一旁的祭司送来的青铜盆,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大祭司拿出双手,抓住了姝英的双角,呼喊着古代英雄的名字。最后,他喊道,“姝英!”

士兵们呼喊着,“姝英!”

王后站在她身旁,对她说,“为了族人,为了大堰。姝英。”她的声音在这一群呼喊中,如此轻盈,又充满力量。

“我以我血荐大堰。王后殿下。”

沈林嗅着空气中姝英的气味,一路赶到仪式的河畔附近。他站在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远远地望着进行中的仪式。他听到了他们声音中的狂热与愤怒,他嗅到空气中死亡的血腥味。他没有再向前,而是转身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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