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教？你们做鬼做了也有几十年了，得过阴福吗？”鬼差从袖子拿出竹简打开，对着浮生确认道：“就是你了，等你好一会儿，随我来罢。”
飘了几步后鬼差猛然回头，对书生鬼一众道：“再让我见到你们在这里蛊惑鬼，我就要去趟罚恶司了。”
书生鬼也不生气，小心赔笑做个求饶手势，一溜烟跑了。
鬼差一边走一边说：“你没被他们骗得应下什么事吧？”
浮生回想了下，她连点头都没有。
鬼差见状好心道：“那几个鬼别的本领没有，最擅长做交易，为首的那个常常趁鬼之危用帮助哄骗鬼点头，一旦点头，你便欠了他的因果，届时若不还，于鬼途便有碍。”
想想方才他们的确是说，让他们沾光？
怕是这个光，就是他们要的东西。
浮生问：“这种鬼，十邢大人不管？”
鬼差叹气，“十邢大人手里办的鬼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鬼，大人手下的稽查队倒是会抓，但是那些鬼精明得很，要的东西只会让鬼肉痛片刻，绝不会伤筋动骨。”
浮生点头，“不伤人，恶心人。”
“这句话可真有意思，”鬼差将浮生领至一个四方台面前说，“到了。”
四方台上悬浮一只玉白色的角，微微弯曲，在永远都是暗色的酆都散发出柔和光芒，一看就不像是酆都里的宝物。
“这是獬豸大人褪下的角，在它面前说谎，除了魂飞魄散不会有第二种存在。”鬼差神色严肃道：“所以接下来我问的话，你需要听清楚。”
浮生点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