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榜一直打自己,刀哥坐在桌上也不说话打断,更是命手下端了盘大头菜咀嚼,边吃边看。
最后是穆母实在忍不住了,哀嚎一声抱住穆榜,“别打了,别打了,事情都已经发生,现在自责还有什么用,当家的你说句话啊!”
穆父狠狠踹了穆榜,咬牙切齿说:“你活着,就是一个祸害!”
“儿啊!”
穆母连忙小跑过去把儿子扶起来,“快起来,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你说句话啊!”
穆悠扑腾跪在穆父面前,砰砰砰磕了几个头说:“儿死不足惜,如果伤了爹娘心就是大不孝,儿只怕以后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了,趁现在爹娘还壮年,尽快收养一个孩子,百年后能有人披麻戴孝,替儿全一份孝心。”
有算计啊,浮生心想,血引术只指出三条线,也就是穆悠只有一个哥哥。就算穆悠再赌,他们也只有这一个儿子,怎么会眼睁睁让他去死。
果不其然,穆母心软成一滩水,哭的睁不开眼紧紧抱住穆悠说:“我不!为娘只有你一个孩子,不会再收养别的什么人,你是从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是个什么人,只有为娘自己才清楚!”
她努力平静下来,继续说:“你放心,你爹不救你,我救你!”
穆父气得仿佛要晕过去一般,刀哥适时抚掌大笑,“好,痛快!简直是肺、什么来着?”
某个打手小声提示道:“感人肺腑。”
“对!就这个,感人肺腑,”刀哥说:“只要肯拿出这五千两,您家公子这就可以领回家,回家后怎么打骂都行。”
刀哥又补充道:“我们可没动您公子一根毫毛,要是有人问他这脸是怎么回事,还得麻烦您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