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徒儿!”
姜问钰:“……”
仲子扁风风火火走过来,“听你师娘说你受伤了,哑巴了,怎么样?”
姜问钰坐起身来,还没开口说话,仲子扁就絮絮叨叨个不停:“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受伤呢,是谁干的?有没有生命危险,除了脖子的伤,还有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可别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喔,忘记了,你是哑巴说不出话来。”
姜问钰:“……”
谁,快来把我师父带走。
姜问钰跟仲子扁见面次数少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姜问钰不想见他。
因为仲子扁实在是唠叨。
姜问钰觉得自己话都多了,没想到师父的话更多。
“师父,你为什么给纪言行东家写信,不给我和子鹊师伯写信啊?”姜问钰有些委屈问。
仲子扁说:“因为他给银子了。”
谈殊听得嘴角一扯。
师徒俩都是财迷。
姜问钰恍然大悟。
仲子扁跟纪言行不是朋友,信是纪言行买的。
“姜姜徒儿你也想要信吗?”仲子扁见她神情微凝,说道,“给我银子,每月给你送去书信。”
姜问钰:“师父,谈银子,太伤师徒情谊了。”
仲子扁:“师父不介意。”
姜问钰:“……”
徒弟介意。
姜问钰露出明媚笑容跟仲子扁‘维护了下师徒关系,谈殊盯着她瞧,一言不发。
姜问钰原本觉得谈殊是来找仲子扁的,看见他应当会主动提起给太后看病的事情,但直到雨停天黑,两人要回去了,他都没有提。
接连几日,姜问钰按时去换药,跟仲子扁聊医术,谈殊始终没提此事。
……
天色像被泼墨般,一片黑沉,乌云遮挡皎洁的弯月,天地暗淡。
姜问钰回到客栈,洗漱完毕,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房梁。
她原本准备好的话,并没有机会说出口。
谈殊没问她为什么受伤,姜问钰过于积极解释,效果会适得其反。
然而,谈殊的沉默,也很诡异。
依他的性子,发现异常却不说,很不正常。除非……他已经知道了。
思索着,姜问钰忽察不对,她翻身坐起,一看登时额角冒冷汗。
屋子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多了一抹人影,那人坐在方桌边,正拎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往面前的两个杯盏倒水,茶香飘逸。
她竟然才发现!
姜问钰不由得毛骨悚然,手往枕头下探,握住匕首。
那人温声笑道:“阿琼,不要怕,我带了你最喜欢喝的甜茶,过来试试。”
这个声音!
是他!
上辈子,牢狱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