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
容鹊辞的目光落到菜单上,酒的名字尽是百里桃花,满船清梦,天付疏狂等之流,不知什么滋味内容的酒。
“天付疏狂吧。”
他随意点了个。
“贵客怎么坐这么酒,是等人吗?”
老板随口问。
虽然老板以为,容鹊辞等的人大概率不会来了,从上午开张等到日落都没个影。然而等上酒的功夫,被打脸,容鹊辞对面,坐了一个十分俊美的年轻人。
其俊美程度,与容鹊辞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与这座小小的酒家,也不是一个世界的。
“找我什么事?”
乐无极问。
转头发现老板在听墙角,给了片银叶子:“站远点好吗?”
老板喜忧参半地站远了。
容鹊辞替乐无极斟酒:“殿下满十八,可以饮酒了。”
乐无极早不知道多少年就活得乱糟糟,喝酒,抽水烟,私下作风混乱不堪,听到这样的话,沉默了。
他端起杯子,劣质的酒,比白开水多一点味,香味淡,很呛,辣喉咙。刚皱眉,见到容鹊辞敬他一杯,差点把自己呛死,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迟疑,最终伸手拍了拍容鹊辞的背,容鹊辞因为他的动作惊讶,随即笑了起来:“殿下果然心地善良。”
这就是心地善良了。
乐无极想笑,又没笑出来。
小小的酒家,草棚为顶,露出霞光,铺了满满一桌子。他们坐在简陋的长板凳上,板凳硬而油,没有靠背。
容鹊辞坐了一天,将一包裹放在身旁,现在拿出来,送给乐无极。“殿下生辰快乐。”
乐无极没动。
不想收容鹊辞的东西。
“容先生,我早就不是殿下了。”
“您是。”容鹊辞一顿,小心询问,“殿下是觉得排场不够大吗。确实,排场是小了,但其他国家殿下有的礼物,臣的殿下也是要有的。”
臣的殿下——
容鹊辞自己都因这奇怪的措辞楞了下。反应过来,面露羞赫:“抱歉。”
乐无极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发现容鹊辞不胜酒力了,只一杯酒,就喝得满脸通红,“没事。”他道,又摇了摇头,“也不是排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