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乐无极又被关了一周。
而一周后。
狱卒们都坐不住了,结伴去见乐瑾瑜。
彼时乐瑾瑜在与龙子珏在水上一高台上对案饮酒。
那高台名千里江山,摆鸣鹤座屏,荷风花灯,楠木椅。饮的酒叫共潮生。是皇城中最大的酒楼特意送来镇国府,请乐瑾瑜品鉴的。
这场面风雅,与肮脏腥臭的牢狱不是一回事。狱卒们在廊桥上战战兢兢,怕扰两位权贵雅兴。
“有事直说。”
然而乐瑾瑜早已注意到有人,叫狱卒们到跟前来。
“乐无极没声了。”
乐瑾瑜听狱卒们直接喊乐无极的名字问:“谁准你们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狱卒们面面相觑。
“侯爷,侯爷,您不是与他断绝义父子关系了吗。那我们是像以前喊吗。”
“没有。就像以前喊。”
那个没有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乐瑾瑜还是认乐无极是义子吗?狱卒们胆战心惊,可是乐瑾瑜认乐无极是义子,又对乐无极不好。现在这人是活是死也理不清,若出了事,到底是怪罪他们,还是不怪罪他们。
“什么叫没声了?”
龙子珏忍不住问。
“回王爷的话,就是,挺安静的。”
乐瑾瑜不以为意:“他以前也安静,没事。”
乐无极以前很安静吗。龙子珏惊讶,他印象中的乐无极怎么热热闹闹的,是个喜欢热闹的主。
“然后他在牢房里,那扇门没开过,虽然一开始留了水和干粮,也不知顶了几天。”
狱卒们怕担责任,语无伦次地说着。
乐瑾瑜面色无澜听了会儿,道:“放出来。叫医师看看。”
在一旁久候的管家领命刚打算带着狱卒们下去。
乐瑾瑜补充:“若是还能跪,就叫他去桥上跪着。”
入口的共潮生原本也就品不出滋味,这会儿莫名发苦。
龙子珏杯子抬起又放下,吃桌上的龙井茶酥,才将难言的苦味压下去。他又连吃了一块,再抬头时,发现乐瑾瑜正若有所思望着他。
“你的口味似乎有些变化,我记得你从前没这么喜欢吃甜食。”
“我的确不爱甜食。”龙子珏回,有段时间,他甚至以为只有姑娘家才喜欢吃这些甜软香酥的糕点,“难为你还记得。”
乐瑾瑜又道:“乐无极很喜欢吃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