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瑾瑜目光森冷。
洛白星感到奇怪,难道乐瑾瑜还打算像从前一样众目睽睽下动手教训他不成。更奇怪的是,乐瑾瑜是和容鹊辞一起出现的。这两人什么时候有联系。还是被称作“君子”的人惺惺相惜,认识也理所当然。
“容先生。”
他又望向容鹊辞。
容鹊辞向乐瑾瑜略一行礼,站到了他身边。
乐瑾瑜神情冷峻:“你说他变好了。”
“我曾经以为,变好就是如先皇,可一味的善救不了南楚。他已经很优秀了。”
言外之意。洛白星的选择,只要是对国家有利,对大多数人有利的,有无完美的、所谓至纯至善,并不重要。
众人感到洛白星与乐瑾瑜之间氛围的不同寻常。说不上有仇,但也不亲近,像认识,又互相瞪着。
乐瑾瑜不言,转身离开了。白衣清绝生风。
“容先生怎么会认识乐侯爷。”
洛白星询问。
“巡视的时候认识的。乐侯爷的确有风骨,路见不平就救,对人命也尊重,只是看你一直苛刻。”
容鹊辞言及此处叹气。
“他为什么对洛皇苛刻?”
千金美人不解。他这会儿不哭了,很能抓重点。
“他有病。对自己要求高,对别人要求也高。”
洛白星说乐瑾瑜坏话。说完后又觉得怪无趣的。他有些困了。喉咙里漫上铁锈气,不合时宜地想睡觉。
今日似乎很是热闹。他不停遇见故人。
“洛皇,不开粮仓不行。无辜的人不该因有心者受牵连。”
容鹊辞道。
洛白星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将断续的字连起来:“知道,但人总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让他们先体会来之不易吧。”
“若有人急缺一口粮食……”
“那先生私下特殊照顾他们即可。”
谁都以为洛白星受的是小伤。血也流的不多,很快止住了。他回皇宫后还邀请巡视回来的容鹊辞说话,谈路上的见闻。
容鹊辞以为不急于一时,先去做任职交接。等重新见洛白星,洛白星头枕手,手撑着桌子睡着了,跟前折子如小山堆积,砚台里的墨汁干涸。
“洛皇。”
他轻轻喊了几声。
洛白星没醒。
他找到一件搭在椅背上的薄毯,替洛白星盖上。就退了出去。
还是让洛白星休息吧。他想。然后接连两三天,洛白星都没有醒来。医师们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胡乱开了吃了也不会出毛病的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