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音扯了扯嘴角，些许惋惜，更多的是觉得讽刺。
司千雪则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用收紧，死死的瞪着她，唇瓣咬得发白。
“我母亲刚死，司千雪母女便堂而皇之地进到司家，成为尊贵的司夫人和司小姐。享受高高在上的地位，过上受人追捧的生活。”
司九音说着，拿出纸巾将碰过司千雪的手机擦拭干净，语调轻蔑，“你的学费生活费，穿的奢侈品，戴的名牌珠宝，哪一个不是我那个眼瞎的妈带来的？！”
“现在，还有人想知道的，我给司家带来了什么吗？”
司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啪——”
这话一出，司千雪又觉得脸上挨了一巴掌。
这巴掌，打得她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她确实听爸爸说过。
司氏集团能有今天，全靠司九音的母亲。
还说，那女人给司九音留了一笔不菲的股份，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其他同学也听明白了。
没有司九音母亲，就没有司氏集团今天，更没有司千雪的辉煌。
要知道，司千雪混的是京都上层名媛圈。
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各种活动……
一年没八位数，完全支撑不住。
这一切，都是司九音母亲的功劳。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唐丽丽没想到司家还有这样的过往，冷哼一声，“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话落。
司九音冷眸微微抬起，精致的眉眼间浮现一丝寒意，目光幽幽地望向唐丽丽，“上次在商场弄坏奢侈品衣服，拒不赔偿，被警察带走的事，解决了？”
唐丽丽没想到司九音还记得这茬，顿时僵在原地，周身如冷水浇过一般。
被警察带走？
这个年纪的学生，最八卦了。
尤其这么大的事，学校竟然没人知道。
“弄坏衣服，被警察带走是怎么回事？”有学生小声问道，“唐丽丽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连件衣服都买不起？”
唐丽丽虚荣心很强，经常在学校里鼓吹家里是跨国集团，身价多少钱。
没想到，被司九音当众打脸，连件衣服都买不起。
“原以为你只是虚荣心重，喜欢装阔，没想到还嘴碎。”司九音站在唐丽丽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一字一顿教训道：“嘴巴既然那么闲得慌，不如去公共厕所挨个将马桶舔干净，发挥一点作用。”
“司九音——”
唐丽丽被怼得眼眶发红。
她竟然让自己去舔马桶！
“只有狗，才会总对着人叫。”司九音睫毛微垂，明亮的眼眸里裹挟着几分冷意，耐心用尽，“有这时间为别人出头，汪汪乱叫，不如回去多看点书，学着怎么做个人。”
“你骂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