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音没作声。
十分乖巧地张嘴，任由薄西晏一口一口地将红糖水吹凉，再喂进她嘴里。
甜过头了，下意识歪开脸。
抗拒。
“再喝点。”
薄西晏不允许她躲，站起身逼近她的身体，半威胁半哄着，“不喝，晚上会难受。”
“……”
司九音又被逼着喝了大半杯，眉头皱得许久没松开，气呼呼地盯着他，“懂得真多。”
“什么？”
薄西晏没听清她说什么，拿着纸巾，替她擦拭嘴角。
小姑娘表情很不高兴，将纸巾拿过去，自己擦。
这是生气了？
薄西晏怔了几秒，便迅速反应过来，薄唇牵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没这样照顾过别人。”男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压低嗓音，极为耐心地解释，“只伺候过你一人，小白眼狼。”
回来后，他百度以及问家里的女佣，才知道需要准备这些东西。
“哦。”司九音语调淡淡的，表情却没那么难看，眨了眨眼睛，“红糖水也是你泡的？”
“嗯。”薄西晏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第一次动手，糖放多了，下次会注意。”
下次？
司九音静静地盯着他，指腹暗戳戳地捏了捏男人的掌心，漂亮的脸蛋逐渐凑过去，正准备说话时——
“我下去拿暖宫贴，先躺会儿。”
然后。
司九音便眼睁睁看着男人起身出了卧室，心里更闷了。
他都没察觉到，她主动亲近他的小心思吗？
大直男！
司九音生了几秒闷气，目光缓缓转向床头柜，落在小半杯红糖水上。
静默几秒，伸手端过，一口饮尽。
好像也不是很甜！
——
深夜。
司九音穿着睡衣，迷迷糊糊走进薄西晏的卧室。
“又来。”
薄西晏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小姑娘身上，轻叹口气，“没我的时候，你怎么睡？”
她的过去，他从不刻意插手。
可现在，他想了解了。
她的所有，都想知道。
“小朋友……”薄西晏俯下身，指尖蹭了蹭司九音的额头，柔声呢喃，“你最好别给我有什么初恋白月光之类的人，不然……”
男人停顿些许，随即薄唇一勾，眼底的情愫无奈又纵容。
有也没关系。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就行。
……
司九音是被疼醒的。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到四肢像被捆绑起来一般，压根无法移动。
女孩儿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入目，却是一个穿着灰色睡衣，面对着她，温柔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