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有一刻。
这是最后的狂欢。
他们谁也不说,可他们心里都清楚。
只有啃咬和狎玩、亲吻和抚摸,才能粉饰太平,拉近两颗渐渐分开的心。
第二天一早,他们从拉萨出发,准备自驾回A市。
姜一源第一次在这么窄的国道上开车,颇有些紧张,一上午都在被超车。他还在熟悉中,沈书临也不催他,只闲闲地看风景。
“靠!”姜一源捶了把方向盘,加了一脚油门,愤愤道,“前面那贵妇,我一定要追上!”沈书临奇怪道:“什么贵妇?”
“贵F啊,和你是同款车,五分钟前把咱超了,超的时候还按了声喇叭,可得意了。”姜一源焦急,“这是尊严问题,哥。”
沈书临忍俊不禁:“别慌,慢慢来。哦,饿死也把你超了,人家还是个手动挡的桑塔纳。”脏兮兮的银色鄂S车牌桑塔纳果然慢悠悠地超过了悍马。
姜一源正急着,听到沈书临打趣他,又想笑。但他运气不好,也不熟练,每次想超车,对向就有来车,只好灰溜溜地又退回右边道上。
贵F只剩个黑点了,姜一源急得不行。沈书临拍了拍他的肩膀:“靠边停。”
两人换了座位,沈书临握上方向盘,悍马立刻发挥了本该有的实力,连续超了好几辆车。很快,鄂S变成了后视镜中的一个小黑点。
“你不要急。”沈书临语气闲适,“要超车前,打左转向灯。看到没有对向来车,动作利落些,踩一脚油门,立刻超。再打右转向回到右边车道。”
他又道:“要超就超,不超就等,犹豫是最不好的。”
姜一源心里明白,可操作起来有困难。他好几次超到一半,对向有来车,他只好减速退回去,所以越来越落后。
渐渐的,能看到贵F的车屁股了。
姜一源兴奋道:“对,就是他!和你是同款车!快快快,哥,超了他!”
沈书临嗤笑一声,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姜一源立刻狗腿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塞到他唇间,又点燃火。
和贵F距离只剩200米,姜一源叫道:“他看到咱们了,在加速呢,够贱啊!哥,快!尊严!超的不是车,是尊严!超的时候也按一声喇叭!”
沈书临说:“幼稚。”
贵F在减速了,因为他前面有一辆红色大货车,对向也来了一辆大挂车,正缓缓挪动。贵F车头微微靠左,显然是想等对面的大挂车开走,再超大货车。
沈书临却不减速,直接打了左转向灯,一脚油门踩到底,连续超过了贵F和红色大货车,和对向大挂车只剩二十来米,悍马从容地回到右边车道。和贵F擦肩而过时,悍马低沉的喇叭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