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源更高兴了,但随即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他立刻警惕起来,问:“那其他人分手后打来电话,你也会接吗?”
“不知道。”沈书临困得不行,伸手在他腰上拍了拍,“睡了。”
姜一源心里猫抓狗挠的,哪里肯睡,追问显得不太成熟,他便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哥,去年六月咱俩在医院遇到,我陪着你输液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新的不如旧的,老的不如年轻的?你看啊,你都去医院了,现任都不陪着你,还是我这个前任最管用,是不是?哥,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沈书临睁开眼睛,凉凉地扫了他一眼,道:“我在想,你怎么黑成那样子了。”
“……”姜一源郁闷地盯着他。
沈书临却又悠悠地道:“一听你说,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去海南摘椰子、捉螃蟹去了。”
姜一源:“……”
他被沈书临两句话堵住了,愣了几秒,猛地又扑上去,咬住男人的喉结,用牙齿轻轻摩擦啃噬。他凶狠又委屈:“那时你还说什么祝我前程似锦!我的心都碎了!”
沈书临捏住他的后颈,把人提溜开,望着他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姜一源挣脱他的手,凑上去蹭他的脸,低声道:“话没问题,但你那语气——像是巴不得我滚远点,永远别出现在你面前。我的心哇凉哇凉的,碎成一地渣渣。”
“是吗?”沈书临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挨着,两人的鼻尖相贴,眼睛在咫尺间对视。
姜一源眨了眨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沈书临微笑了一下,声音低缓:“阿源,祝你前程似锦。”
他这一次说得又低又慢,声音磁性悦耳,眼神也是温柔如水的,似乎带着数不尽的绵绵情意。姜一源脑袋嗡地一声,耳朵也麻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哥,你、你……”
沈书临却翻身躺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好了,睡觉,不许再说话。”他说完就困极似的闭上眼睛,呼吸渐渐绵长。
姜一源心里痒得像是有蚂蚁在爬,他全身发热,简直像犯了热病,恨不得蹦到屋顶上去。一边兴奋,一边又满心醋意,他缺席的这一年多里,沈书临是和谁睡觉呢?
他翻来覆去,一会儿脑热,一会儿嫉妒得全身发冷。他用手肘撑着床,观察着浅眠中的人。他知道,人在半睡半醒时最容易说真话,犹豫了好久,他凑到沈书临耳边,引导似的问:“你在和谁睡觉?”
沈书临半睡半醒,被他烦得不行,忍无可忍地并起两指,在他大腿内侧纹身的位置一抓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