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啊啊啊啊啊啊!哥我错了,我错了!”姜一源惨叫出声,跳下床去,“我保证不说话了!”沈书临没睁眼,声音低沉:“不睡就出去。”
姜一源抓起浴袍穿上,蹲在床边看他,一鼓作气问了出来:“哥,最后一个问题。和我做爽还是和他做爽?”
问出来之前还控制着情绪,话一说完,他发现语气已经酸得能流出汁了。他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就带着麻袋和棍子,去给那姓许的一顿闷棍。
沈书临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望着他道:“我怎么知道?”
他说完就又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了。
姜一源愣了愣,随即,他听明白了这句话——因为没有做过,所以不知道。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心里的怪兽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细细安抚,平静了下来。
他轻轻地为男人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忍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几秒钟后放弃了,嘿嘿地笑出声来,快步往楼下走去。
这个时候,大门突然开了,一位中年大婶提着肉菜进屋来,嘴里还哼着歌。
姜一源惊了一跳,王嫂看见他也惊了一跳,歌声戛然而止。两人隔着半个客厅和十几级台阶,狐疑地对视着。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同时问出声来。
王嫂把肉菜放在茶几上,爽快地说:“您是沈先生的客人吗?我是沈先生的保姆,姓王。”
姜一源松了口气,快步走下楼梯,自来熟地说:“王嫂你好啊,我不是沈先生的客人,我是沈先生的……爱人。”
他看了看茶几上的肉菜,道:“沈先生今天有点累,还在休息。王嫂你这菜买得真好啊,他就爱吃红烧梭边鱼和芹菜炒牛肉。还有秋葵,刚好他出差累着了,吃秋葵也能补补阳气。王嫂你做饭叫我啊,我给你打下手。”
王嫂还在震惊地盯着他,还没从“爱人”两个字中反应过来。
姜一源愉快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您不信啊?沈先生之前是不是有个当教授的男朋友?为什么分了您知道吗?因为那人太老了,沈先生喜欢年轻的,最喜欢的就是比他年轻十岁的,巧了,我就是。”
他又指了指客厅上那幅柿柿如意:“还不信啊?沈先生家里的每一幅画,都是我为他画的,特别是他卧室里那一幅。我要不是他的爱人,他会同意我把画挂在他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