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也没仇,李重衡总是因为照不照顾得好周绥这件事而对林原很不满意。
两人吃完面,林原任劳任怨地过来收拾,顺便把饱饱从偏厅带了过来。
饱饱一天没有见到周绥,一冲进门就围着周绥叫唤,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很突兀。周绥怕它把薛泓招来,朝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竟也奇迹般地让它停止了汪汪叫。
周绥摸了摸它的黄毛,李重衡发现饱饱的毛似乎是比平时短了一截。
李重衡揉了揉饱饱的狗头问:“你给它修毛了吗?”
周绥点头,抬着饱饱的爪子一掂一掂的:“我怕后头天气热,闷着它了,前几天就给它修了。”
李重衡立马抢过饱饱,搁在怀里不让饱饱爬回去,对周绥道:“我也要修。”
周绥:“?”
“你修什么……”周绥话刚说一半,就见李重衡伸出一只手,利落地将扎在脑后的发带解了下来。
为了丰富同等效果,他还伸手把头发抓乱了,两鬓的微卷发遮住了半张脸。
周绥:“……”
“扎回去。”周绥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李重衡直接耍起无赖:“不要,我都挡眼睛了。”
“不行,给狗修毛和给人剪头发不一样。”
“那我就这样邋遢了。”
……
为了争取和饱饱一样的待遇,李重衡直接披头散发在周绥房间里耍横耍了半个时辰,最后周绥实在拿他没办法,说是明天拿把趁手的剪子去他家给他剪。
“先说好,我没技术,坏了我可不管。”只给狗修过毛的周绥善意提醒道。
周绥可不敢在家就直接把李重衡的头发给嚯嚯了,若是这事儿让古板的薛泓看到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指不定要怎么训他。
说不定还会把李重衡抓过来一起训。
第10章 闹别扭
次日周绥如约地拿了把修花枝的铜剪到李重衡家,本来是有专门用的,但被周绥拿去修了狗毛,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把刀锋利的花剪。
周绥拨了拨李重衡垂在脑后的头发,再用角梳理着发尾。
他也不是第一次碰李重衡的头发了,小时候李重衡不爱扎头,任由发丝披在身后,有次夜黑风高时吓了准备安寝的周绥一跳,之后便教他如何拿发带将头发束起来,梳了十几年都没变过样式。
“你这头发……剪了怪可惜。”周绥摩挲着李重衡的头发,他的头发正到腰间,养得也很好,又浓又密。
李重衡正襟危坐在矮凳上,生怕周绥又反悔:“剪吧,我也怕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