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最近倒越来越往李重衡说的书童标准靠近了。
“吃饱了吗？”周绥夹了根面条，想让林原坐下来陪他吃，“别浪费了。”
“不不不……”
林原刚想摆手，结果收到周绥淡淡的一眼，他自然而然就没话可说，磨磨蹭蹭地坐下了。
林原向来敬重周绥，可有时和他始终还是有些距离，他踌躇了好久才小声问道：“李大哥他……怎么没有过来？”
周绥咬断了面，反问：“他一定要过来？”
林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了些急迫：“不是……只是习惯了公子和李大哥总是出双入对的，傍晚时看你们一前一后出去了，还以为……”
出双入对。
周绥咬文嚼字，觉得这词听得舒坦了不少。
林原适才来院子唤他们过去用膳时便看到李重衡木着一张脸，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冲了出来，随后又见周绥嘱咐完自己也小跑着出去了，他当真以为两人是吵架了。
又结合周绥的反应，他此刻更加确信了。
可是李大哥浑身上下的好脾气都给了公子，又怎么舍得和他吵架？
林原想不明白，但他借着胆多嘴了几句：“公子，李大哥他……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大好听，但其实真的很关心你的。”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嗯……好像就只是对我不太好听而已。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大哥对公子都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公子你也不要太生李大哥的气……”
周绥觉得林原的小脑袋自己脑补得挺精彩的：“我生什么气了？”
“啊？没有，没有吵架生气吗……”林原小声咕哝，“那怎么没让李大哥一起过来吃宵夜……”
“是他不想来。”周绥用筷子卷了卷面条，“也不算吵架。”
林原在心底诧异，居然还有李重衡不想来的份儿？
这还不算吵架？
他不敢再谈，生怕踩了地雷，低头默默吃起了本来属于李重衡的那碗面。
“林原。”周绥忽然正色唤了他一声，“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
林原正低头斯斯文文地吸着面条，听到周绥叫他刚要严肃地抬起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结果周绥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生硬直白地听周绥问这个问题。
“没……没有。”林原见周绥好似在一直等他回答，便弱弱地开口，“我吧，本就没什么本事，以前全靠公子收留，给我一口饭吃。现在就一心想跟着公子，公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公子需要我，我就第一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