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不解何意,诚然开口:“我今日涂过了,你闻。”
他将环在李重衡脖颈上的手收回一只,凑到李重衡鼻子前。
“我知道。”李重衡就着白皙手背啄了一口,再将周绥轻柔地放在榻上,鼻尖相触,耳鬓厮磨,“过会儿要是疼,你便喊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上!!本!!垒!!让我们为小狗喝彩!!!
第62章 剪纸
李重衡昨晚用事实证明,疼喊他的名字也是行不通的。
周绥迷迷糊糊地从床榻上睁眼,仅是动了动脚踝,牵连着腿根,浑身上下都觉得酸疼不舒坦。
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周绥恍然之间大有一种春风一度恩客不在的荒谬感。
他颤巍巍地从榻上撑起上半身,贴身里衣已被人细心地换过。周绥交叠了下衣襟,遮盖住里头满是红痕的春光。
“吱呀”一声,门扉从外推进,李重衡端着盥洗盆走近,在见到周绥已经醒来时,他甚至还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随后故作镇定,像往日打招呼一样:“公子醒了啊。”
他见到周绥要掀被下榻,脚刚落地就要站起来,倏忽腰肢扭了一下,李重衡连忙将盆放下过去双手扶住他,将他差点要一膝盖跪在木踏上的身子搂着提了起来。
“慢些。”李重衡将周绥扶到榻边上坐着,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周绥揪着李重衡的衣衫,有气无力地睨去一眼,小声埋怨道:“昨儿怎么不见你‘慢些’?”
周绥是气急了,站起来时腿肚子都在打颤,若是放在平常,他也不会如此正大光明地意有所指。
是李重衡实在是太过了。
昨晚周绥攀着他,以为李重衡多少也会顾忌点自己没痊愈的腿,谁料来人根本不受影响,该怎么弄便怎么弄。将周绥欺负狠了,到最后都含着哭腔,虚弱又厉声喊着李重衡的大名,才让人收敛了些。
“是我错了。”李重衡知晓是自己有错在先,讨好似的亲了亲周绥的眼角,“先给公子擦擦脸吧。”
周绥没说话,却也任由他的动作,像任人打扮的沉默木偶,李重衡又为他取来了衣物。
“我自己来,你出去。”周绥抱过衣裳,却不肯让李重衡再为他更衣。
李重衡虽失落,但还是乖乖听了话,准备去小厨房为周绥端吃的来。
周绥自己扶着衣架杆起身,在剥下里衣更换时,再次对着铜镜看到了那些被吮吻出来的红紫淤痕,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换上干净的衣衫,将那些痕迹遮盖,衣领遮不住的,他便将围脖围上。屋内烧了暖炉,没多久便觉得一股热意,周绥便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到了外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