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觉得好笑,调侃他:“你先去洗干净,我再来摸你?”
“公子嫌我脏?”李重衡不可置信地盯着周绥,大有一副周绥敢点头,他就敢立马撒泼的架势。
“没有。”周绥放下了饱饱的狗爪,半转过身仰着头,亲在李重衡的下巴上,算是在哄他,“只是觉得你会难受。”
李重衡像是很受用,眸光也柔了下来。他以为是自己俯下时太高了,周绥才错亲到他的下巴,没能碰到他的唇,所以他又压低了身子,盯着周绥等着他再补一个。
周绥失笑,也不含糊吝啬于他,因为他的思念不比李重衡少。
他微掂了身子去贴了贴李重衡的唇,聊表心意。
李重衡就着这动作与他痴缠了几番,衣襟都被周绥揉皱,门口正好传来轻叩声。
周绥瞬间从情海之中抽离,潋滟的眸色随着他推开李重衡后又扭过头盖去,他清了清嗓子:“进。”
“公子,汤沐已经备好了。”林原让人将浴桶抬了进来,放入了金镂屏风之后,“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你先下去。”
李重衡方才用得太过劲,周绥用手遮着自己的半张脸,生怕有人眼尖地察出他唇上微肿的端倪,头也没回就赶着人出去。
“等等。”李重衡忽地出声,他蹲下揉了揉饱饱,随后拍拍它,将它往林原那里赶,“公子说让你带饱饱去洗一洗,再把它安置到偏房去。”
李重衡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直到林原又把饱饱牵出去,周绥才瞥他一眼轻声说:“我何时说了这话?你如今怪不老实的。”
“那公子也没戳穿我。”李重衡颇有种恃宠而骄的姿态,又楚楚可怜起来,“饱饱那样哪里需要公子亲自替它洗,你看看我。”
周绥抹了一下适才被李重衡亲到发麻的唇瓣,哪里会不懂他的潜台词,但他双眸阖了起来,像是不为所动:“去洗澡,我去给你拿新衣裳。”
李重衡见周绥直接无视了他,失落之余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闹得太过了,一步三回头地往屏风后走。
周绥等到差不多时,才悄悄睁开一只眼,见屏风后的人影绰绰,似是在解衣裳,他起身去自己的紫檀顶箱中取了早就已经替李重衡制备好的干净衣物,又蹑手蹑脚地靠近屏风。
他走路轻,又是故意的,正坐在浴桶中发呆的李重衡没听见。
李重衡闭着眼,嘴角都快下弯成一道拱桥。周绥将衣物挂在屏风上,仅仅是瞟一眼他的背影,就能感受到他那溢出的失望低落的情绪。
周绥含笑着拿过首乌皂,将木凳上李重衡的衣物都拿了起来,搬到他身后坐下。
李重衡听到声响,又猛然睁眼回头,被周绥伸手定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