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是想给李重衡一个惊喜来着。
那日与李重衡从宫中谢恩典回程时说的话他放在了心上,思来想去也想哄一哄自家夫郎开心,索性瞒着李重衡去布行订了一套喜服。
李重衡生辰将近,也正好予他点称心如意的事儿,讨一讨欢心。
思及此,周绥双手握拳正经地轻咳一声:“带我去见庄老板罢。”
另一头李重衡在里屋兴致缺缺地候着周绥,听完了一场书,半天还未见人回来,连同林原也消失不见了,踌躇几番也坐不住了,踏出门要去寻人。
方才他听见人是在隔壁,李重衡在门前思忖着,又怕扰了周绥的正事,迟迟未叩门扉。正待他旋身踱步之时,余光瞥见了那一抹青衣身影,正是周绥正与人相谈甚欢的模样。
“余下的还需要庄老板多费些心思。”周绥拱手言谢,“此物于我而言很是重要。”
“自然,世子相托必不负所望。”庄延连忙回礼,又伸手抬住了周绥的手腕,以阻他感恩之意。
“世子。”
周绥听见耳熟的声儿,动作一滞,回首见李重衡大步流星而来,二话不说地站在了周绥的身侧。
他有些疑惑,毕竟李重衡从未这样客气地称过他为世子。
“府里来人差报,小狗似是病了,让您回去看看。”李重衡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眼神定定地盯在方才庄延托住周绥手腕的袖处。
周绥甚是疑虑,早晨出门时饱饱还绕着他跑上了三圈,怎的忽然就病了?
庄延见此,也好心地相问:“病得严重?在下识得一位兽医,不如请他去府上替世子的爱犬瞧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旁的目光像是刺了他一下。
“不必,不劳烦了。”周绥婉言谢绝,托庄延一事已是难得了,他也不愿再平白多欠一份恩情,“那我便先行一步。”
庄延颔首,目送着三人离开。
周绥一心念着饱饱,刚要匆匆地往台阶处下楼,就被李重衡不轻不重地拽住了。
“怎么走得这样快?”
周绥不解:“你不是说饱饱病了吗?”
李重衡挑眉:“我点名饱饱了吗?”
周绥:“?”
“你同林原出去见外人那样久,半天都不回来,我害了相思病,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