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楷放开陆雪仪,又朝她怒目而视。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竟敢设局害雪仪。”
江舒窈方才吃了几粒药,此时气色好了许多。
“又不是我捉着陆姨娘的手让她下毒的,多行不义必自毙,陆姨娘被肚里的孩子保了一命,到了庄上还是多吃斋念佛赎赎罪吧。”
她皮笑肉不笑地抛下一句话,丢下这对狗男女转身出了院门。
一回到屋子,彩杏的泪就流下来了,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丫头,此时面上尽是藏不住的惶恐。
“小姐,您怎能拿自己的身子做局呢,若稍有不慎,您叫我们怎么办呀?”
“嘘。”
江舒窈虚弱地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她柔软的眉目间映出一股超乎寻常的坚挺,随即惨淡地笑了出来。
“彩杏啊,你家小姐对面的可是整个侯府乃至背后的恐怖势力,这般超乎寻常的庞然大物,只能慢慢从角落开始瓦解,若连这点牺牲都不舍得,更妄论能扳倒他们呢?”
她咳了两声,阻止了彩杏接下来想说的话。
“太医也说了此病慢些调养能好的,往后按许太医开的方子为我煎药吧,切记由你和淡绿亲手来,勿要经他人手。”
彩杏红着眼眶出去了,江舒窈一人待在房内,唤出两个暗卫。
“这里有五两黄金,昭月帮我暗中送给侯府门房的马夫董良,请他去找一个人。”
在她的示意下,昭月靠过来,江舒窈在她耳旁一阵低语。
“可曾记住了?千万别让人瞧见了。”
她细细叮嘱,昭月点了点头,捏着黄金翻身消失在屋外。
江舒窈又回头看着等待吩咐的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