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我有话和她说。”婳娘淡定自若地收起针,似乎只是喝了口水一般平常。
芸娘毫无方才的嚣张,忍着痛默默退出了房间。
江舒窈顺着她的身影观察了一圈房间,发现这里的窗子只糊着轻薄的纱窗,窗外的屋檐居然是明亮的青天蓝色。
那是一种非常独特的矿石炼制的颜料,江舒窈记得,约莫只有南境才有这种矿山。
京城天高路远的,她居然这就到了南境?
“我。”江舒窈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像铁砂磨过一样痛。
“我在哪?”她使劲咽了咽口水。
婳娘微微一笑,在她身上点了一套复杂的穴位,江舒窈便感到咽喉深处漫上一点津液,润了润喉。
“这里是安南山。”
婳娘挽起鬓边发丝,露出做工精巧的耳珰。
居然已经到了大寰国最南面!
江舒窈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她后,盯着那微微摇晃的耳珰失神了一瞬。
婳娘感知敏锐,立刻问她:“我的耳珰怎么了?”
“上面的图案,我在燕桁的玉佩上见过。”江舒窈艰难出声。
她感觉自己睡了一觉,昏迷前发生的事都特别遥远了。
听见燕桁的名字,婳娘完美无瑕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凝重,却又转瞬即逝。
“他那时候那么小,居然就能记下这图案。”
江舒窈还想继续问下去,婳娘伸出一根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笑着起身,把江舒窈拉起来扶到桌前坐下。
“现在是不是对什么都很好奇?”
江舒窈点了点头,她直觉自己的反应似乎不正常。
她被绑来了千里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