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宁听完这话,只是掀了嘴角。
如意却憋不住嗤笑出口:
“呿,太妃娘娘的生辰在冬日不说,太妃如今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三十件瓷器又不是什么吉祥数,不是指明了年龄你们诓谁呢?!”
“我们……”那几人这会儿才慌了,脸色都变得青白。
文以宁正要开口继续问,却听得耳边传来了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有空在这锦廊上,昨晚一别倒叫咱家十分想念呢。”
文以宁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却看见一身蟒袍、头戴三山帽的卫奉国,他身边跟着昨日奉茶给文以宁的小太监。
一眼看过去,在太阳照射的宫墙阴影下,卫奉国的身形一半在阳光之中,一半没入阴影。
可是,
他那张脸却因为他高大的身材,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展露在了阳光里。
文以宁移开了视线,回过头来,没有说什么,心跳却漏了几拍。
这会儿,卫奉国已经带人走到了文以宁的轿辇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娘?
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眼,却不知为何看见了对方微笑的脸,终于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只别过脸,“平身吧。”
“谢娘娘,娘娘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卫奉国好像根本看不见文以宁的脸色,还有如意和平安黑着的脸——这个宫中还没有人敢叫文以宁“娘娘”。
卫奉国是第一个。
“我们‘主、子’准备去听竹馆,”如意开口抢白。
文以宁看着如意孩子气的行为,摇摇头苦笑,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了卫奉国的话:
“那赶巧儿,咱家也正好要回监视馆去,正好同行。”
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眼,锦廊确实是最近的道路,自己没道理不让对方一起走,只能默许。
只是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文以宁开了口:
“正好卫公公你来,你监视馆的人肆意责打宫女,你预备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