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尘只灌输了一丝内力给他,花想容体弱,也没用什么大力气,倒是阴差阳错没让这鸽子白白丧命,若是真的把这鸽子不小心弄死了,萧纯少不得要闹一场。
萧纯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鸽子抱在怀里,看着花想容披散的头发,又微微撇了撇嘴,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哥哥真不会照顾人,都不晓得给护法束发的……”
花想容忍不住笑了,他一天天的精神不济,作息也不正常,要是每天都束好发,困倦的时候又要把头发拆开来,那多麻烦,但小姑娘就是要顺着她说话才好,于是花想容也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抵手在她耳边道:“大小姐的头发束得好看极了,是索堂主给扎的吗?”
萧纯听见索秋白的名字,一双明亮的杏眸好似炸出了烟花,高兴得娇声连忙回答道:“是呀是呀!”
萧让尘看着密信,抽空看了这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在悄悄说什么呢?”
花想容轻抬着眼,身上拢着墨色衣袍,笑得开怀,连眼下的红痣都生动起来,他柔声道:“我们在说殿主坏话。”
“没有没有没有!”萧纯连忙摆手,发丝上的蝴蝶也随着她的动作忽闪,她轻轻拽了拽花想容的袖子,道:“我们在说殿里哪位堂主更俊,护法,你说是不是?”
花想容顺着她的话点头。
随口编出的一个话题,却正好撞萧让尘刀尖上,他捏在手中的信纸被“哗啦”一声团成了团,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却低沉下来:“那你们讨论出什么了?”
萧纯没看出来萧让尘温和表面底下的波涛汹涌,她眉眼弯曲,笑容如碧空明月般晴朗,努了努嘴巴,道:“我当然觉得索哥哥最俊了!”
萧让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斥道:“你就知道你索哥哥。”
萧纯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脚尖,手指捏在一起垂眸偷偷地抿唇笑,杏眼明亮如星。
“你呢?”
萧让尘把那团纸搁在烛火上烧燃,对着花想容挑了挑眉,“你呢?你觉得哪个堂主更俊?”
花想容:“?”
萧纯引出来的话题,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抬着一双眼眸看了萧让尘一会儿,手指交叠搁在膝间,也没立即开口说话,萧让尘察觉到他的目光,松开手上的纸让它自然烧尽,然后转过身来,看见他晾在衣裳外面的一双赤/裸的脚,眉心微紧,上前去用他的衣服抵挡住寒气,坐在床榻边上,又用手系紧了花想容红衣腰间的衣带。
“你莫不是觉着娄驰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