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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牌9.10(1 / 2)

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是跟着游戏,被它牵着鼻子走,没有别的办法。我总觉得我们正在落入一个圈套中。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往下走这个办法了。

先去找电梯看看。整个剧场虽然扩大了,但是基本构造和之前是一致的,右侧的电梯都显示着在一层,静悄悄地等待着我们的到来,整面墙壁已经变为类似毛毡材质的暗红色隔音墙,繁杂的花纹密闭。而一旁通往向上的楼梯处则是漆黑幽暗,似乎深处藏着什么。两个电梯之间的墙上有一个金色的圆形标志,里面是一个大大的“1”。

从只有向上的楼梯和这个“1”看来,我们确实是一楼。联想到刚才突然变了灯光的更衣室,难道那个镜头就是重要线索。

齐枕梦按了一下向上,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生锈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电梯内壁也是类似毛毡材质的暗红色墙壁,有如一张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的进入。就在我们准备进入的时候,另一个电梯突然开始开始运作,显示屏从一楼到了三楼。我和齐枕梦都呆住了,接着又看着那个电梯从三楼到了一楼。

我心里有点害怕但也有些期待,悄咪咪躲到了齐枕梦后面。会是木偶,别的玩家,还是电梯自己抽风?

我们要上去的电梯的门因太久无人使用自己合上了,同一时刻,一个人从另一个电梯内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个咧嘴笑的狐狸面具,穿着一套很少见的旧款西装,梳着背头。见到我们他丝毫没有惊讶,而是掏出一块怀表,郑重其事地看了看时间,啧啧出声:“刚刚好,看来就是你们了。”随后无视了齐枕梦,走到我身侧,优雅地递出一只手,狐狸面具的微笑迷人又危险:“美丽的乔清下女士,鄙人伏檀,幸会。”

我皱了皱眉头,他从三楼到一楼坐电梯,又说话,一下违反两条规则,甚至还知道我的姓名。想到这里我没有伸手去握他的爪子。

他倒也没恼,收回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和一张纸片,在纸上唰唰地好像写了什么。随后说道:“不用这么警惕我,我并没有恶意。我是用腹语说话,所以并不违反说话的规则。而电梯规则的惩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就当作见面礼,我们下次再见。”说罢将纸片和笔交叠着递给我。齐枕梦只是看着我,没有任何表示,我思虑一番后还是接过了。

我接过后他便带着他的怀表向一楼剧场内走去。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伏檀狐狸面具下的脸微笑了起来。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向齐枕梦,他黑黢黢的眸子透过面具孔直直地注视着我,一瞬间我觉得他面具上的雪兔子像活了过来,笑意瘆人。我拽了拽齐枕梦的袖子,他没有什么反应,重新将电梯打开,自顾自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整个空间狭小又阴暗。就在这个时候,齐枕梦突然说道:“电梯里可以说话。下下,你太轻易相信别人了。刚才那个很可能都不是人。”我听到他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突然意识到什么后,抿住了嘴。他见我没有理他也不再说什么,按了电梯的三楼后,保持了沉默。

整个电梯的空气凝固着,带着丝丝潮气,只剩下电梯快递上升的略微超重感。我的记忆开始松动,脑海中开始闪现一些碎片。这让我更加头晕目眩,好再之前脑壳受伤的后遗症暂时没有再出现。

到了三楼,电梯门吱嘎吱嘎地打开了,从门内看去,外面和三楼一模一样。但当我们一走出门后,整个剧场的内置开始飞速变换。原本高级的隔音墙壁腐败为破旧的木板,整个电梯从外面看去也是年久失修,凄厉地合上之后,半边门还有一个大大的拳头状的凹陷。两座电梯之间数字挂牌“3”是倒着的。另一座伏檀刚刚乘坐的电梯则连门都没有,敞着一个黑咕隆咚的大口。

这样的剧场会有什么剧在上演,我脑中闪过八百个不好的念头。和剧院装饰格格不入的是一首慢节奏的英文歌在播放,响彻着整个三楼。我跟着齐枕梦进入了剧场。里面也是破败不堪,一走进一股携满尘埃的旧气打着旋绕着我们,有种回到废旧的学校剧场现实的即视感。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剧场的规格还是比学校那个大了很多,座位席的布料是绿色的,都破破旧旧,有的已经完全坏掉了。空旷的座位席散乱地坐着一些木偶,样貌大多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老人。

舞台上暗红色的幕布遮得严严实实,两边的大音响还在放着那个与此处氛围截然不同的英文歌,十分违和。天花板上的灯散下了微弱的光束。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把假人手和八音盒落在一楼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别的玩家带走。

环顾了一圈,我的第一想法还是先检查后台。幕布藏着的舞台总给我很不安的感觉,而后台是除了舞台之外最能体现演员生活的地方了。

其实刚才那个规则下达的强制调换让我很不明白,难道我们的剧本还可能出现在别的楼层吗?但是现在空想也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付诸行动。我和齐枕梦拉开距离,先一步走到舞台旁边的小门进了化妆间。齐枕梦没有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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