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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9.10(1 / 2)

我对这首歌有印象,14年发行的。这样看来鱼儿所谓的“真实的世界”和仍和外界有着某种联系。我好奇地伸手点了点留声机本该放着唱片的地方,留声机好像也没想到我这么大胆敢去动它,卡了一卡后停止了它的演奏。

这个休息厅待久了之后,平添了几丝孤寂,有着窈窕身段的美丽人偶的背影越发落寞动人。我仔细体会了一下疼痛的好转,撑着身体起来了。我本想看看人偶注视的外景,但越靠近人偶,视线就越不能移开,到最后手指不由自主地搭上了人偶的左肩。

就在这个时候,人偶居然侧头看向了我,所有的一切仿佛流动了起来。她深邃的碧蓝色眼眸让我一时忘记了收回手。莫大的哀伤将我卷进她的世界里,那里痛苦的杯漫溢,苍白的权杖生出裂痕。花都开败,树都凋零。光可鉴人的金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每一轮弯曲都像撒落着异常耀眼的星瓣。白皙的肌肤,映衬她玫瑰般的唇色。

我被这一幕震慑到了,小心翼翼收回了爪子。眼前这个美人简直就是行走的油画啊!她微微弯起唇角,彻底转过来看着我,双手倒支在窗台上。我才看清她是异色双瞳,另一只眼睛是紫色的,也如宝石般美不胜收。

我看不明白,她明明是浅笑着,眼睛却流着泪。水光沁在眼尾,她轻启双唇:“你好,我是沉沦。你是来看我的演出的吗。”清脆悦耳的声音有如钢琴琴键,一下下敲击在这个空阔的休息室里。

我连连摆手后退,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吃痛惊呼出声。她向我走过来,垂下眉眼伸出手要牵我。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巨响,我看去,是齐枕梦和伏檀。齐枕梦狠狠盯着沉沦即将触碰到我的手,一下冲了过来把我抱了起来。沉沦轻笑着收回了手,将脸颊旁滑下的长发勾到耳后。伏檀言道:“沉沦小姐,这是我的客人,打扰您了。”沉沦没理他,又回到那个窗户那看风景。再次被齐枕梦抱到沙发上的我探出个脑袋看着这一切,这时我才发现窗外的云彩动了起来,不再如之前那般死寂。加之沉沦,我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人偶活了。剧场也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人偶活了,就像他们本被按下暂停键的生命又继续了一般自然。刚才我敢打八百个包票沉沦必是人偶,因为她的手臂连接处之前即使做工非常精致,也是分明有界限的。现在和我们已经别无二致。不知道这一切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至少我不用再担心人偶突然活了。

刚才剧场的整体氛围虽然恬静,也有着游戏本身怪诞而离奇的感觉。此刻我却觉得一切都如此真实,就像我们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样。这种真实感和欺瞒性割裂着我的器官。

齐枕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忧愁地望着那面镜子后的夕阳。我不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伏檀,他在茶几上又捣鼓着什么粉末。我把视线投回到沉沦身上,真的好美的人,身上有着一种中西兼具的美感。沉沦突然又转过身,脸带着笑意:“这么喜欢看我。”我不好意思地往齐枕梦怀里钻了钻,第一次见这种绝世美人,看直了眼也没办法嘛。

沉沦离开了窗台,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斜靠下。她裙子上的花纹简约而古朴,让我产生了一种见过的错觉。齐枕梦戒备地盯着她,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齐枕梦对沉沦的敌意特别大。

沉沦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秀发,良久后开口道:“原来你们不是这里的人,真可惜……”她定睛看着我,哀伤戚戚的目光久久停滞着不愿离去。“我见过一个人,她和你很像,也不会说话。”我愣了一愣,敢情把我当哑巴了。我给她比了个手语,表示我能说话,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懂。她仔细地看着我的动作,歪了歪头,像只森林里迷失的小鹿:“真的好像。”

我不是还戴着面具吗?!光看眼睛能看出个什么呀。这血兔子面具这么瘆人,真不知道她在怀念谁。沉沦眼睛也不眨地看我半天。这种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眼神让我很不适。我埋下脑袋在齐枕梦怀里。沉沦这时突然提出了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请求:“可以让这位女士躺在我这里吗?”齐枕梦环在我身上的臂膀渐渐锁紧,用行动表明了拒绝。

要是放之前我可能还会傻不拉几地同意美女的邀约,经历了刚才她奇怪的目光之后我意识到我们还在游戏里,看似正常的美人就在前几分钟还是不会动的人偶。我摇了摇头。沉沦微抿双唇,淡淡言道:“不知道来之前,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她停顿了几秒,随后也没有管我们回不回答,自己讲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一片森林里有十只动物:老虎,灰熊,灰狼,金雕,红狐,一对兔子,白鹿,松鼠,小熊猫。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松鼠从小就想当一个歌星,以后办一个盛大的演唱会。他的朋友们也支持他,总是给他找来各种材料搭建舞台。有的时候是一些掉落的树枝,有时候是河里的几块鹅卵石。日积月累,朋友们给松鼠搭建的舞台慢慢完成,它不是很完美,有很多瑕疵,但是表达了朋友们对松鼠的关爱和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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