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息时断时续，眼睛也开始难以睁开，但是一听见她这句话我便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点头。
我要救齐枕梦。我在心里嘲笑自己。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看到我这个反应似乎很开心，眉眼如春地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提起来一些，贴着我的耳朵说：“这可是你说的，那么代价我也要先收取了。”
说着一手拽着我的头发就像拖着待宰的羔羊一般拖着我进了电梯。我看着一地的血痕，眼中的色彩逐渐淡去。肚子上强烈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昏厥感混合着击打着我，但我能感觉到伤口正在飞速愈合。一进电梯，季向便把我摔在地上，按下了电梯的紧急按钮。原本一直开着门的电梯立刻关闭了，虽然仍显示着无电的状态却开始向上升。
季向蹲下来抚摸着我被血染得脏污的头发，温柔开口：“乔，你怎么做到让我产生渴望的。”说着又掐住我的脖子逼迫我抬头，细细地嗅闻我的眼睛。
“好美。”她的眼睛眯起，沉醉在我的血液中。我眼神空洞地任她摆布。
“不过还差点。”我望进她高傲的黑瞳中，立刻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摇着头向后挣扎。
但我的力量在她面前微乎其微，她掐着我的脖子就往电梯内壁撞，一下比一下用力。到后面几乎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季向眼底嗜血的光芒闪烁着，她兴奋不已，手指近乎掐进了我的喉管。等她停下的时候，我已半身失去了知觉，麻木的痛苦与心脏相连，血液在体内迅速地流转着。
她松开我，垂下眉眼歪头看着我喃喃：“太完美了，天神一样。乔，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又评鉴了一会儿后将染着血的手伸进我的口腔内，我剧烈咳嗽起来。她另一只手一把制住我的脖颈，继续向深处探入。黏滑的血和唾液纠缠着在舌上战栗，一阵阵的吐逆感使我的喉管收缩又舒张。我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右手腕想将她的手拉出来，却只印出几道血痕。她眉目锋利，不为所动。伸到喉咙处后用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喉管，随后收回了手，我直接瘫软下去，时不时咳嗽几声。
季向将带着我喉管内的血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会，用嘴舔了舔，发出了快慰的声音：“好香。”我半睁着眼看着这个变态。电梯已经停下了，但迟迟不开。季向注意到我一直看向门口，残忍地笑道：“只有我才能开门。只有我才能救他。”
我微阖了双眼半躺在电梯壁上，脑海中闪过各种计策又一一否决。“我可以给你开门，”季向像猫一样舔完了自己指尖的鲜红的液体后沙哑着说，“但我还没饱。取悦我，我就放你走。”
我闭起眼不搭理她。季向半跪在我面前，一只手拨开我散乱的头发：“好熟悉的傲慢。”她在我唇上画圈，“典心宁的死你也有一份对吗。”我神经一紧，猛地抬起眼看向她。
季向戏谑地抚摸我的眼周：“那天晚上，你亲爱的学妹曾给你打过一个电话。”狎昵地不断凑近我。
她在我耳边吹气，缠绵如恋人，“你没当回事不是吗。”
泪水从我的眼角落下，我睁大了双眼，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确实收到了学妹的电话。电话里她语气突兀，生硬地说她的病好了，让我重新演我原本的角色。之前本就是因为她生病我才替班的，又想到她之前认认真真准备的几个月，我欣然领命。我话还没出口，电话那端便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那个时候我心中闪过一丝担忧，在微信上和她说了我的意愿。她没有回我。
本来我准备去她家看望一下，但是当天导师要带我们去做实验，我就把这件事放下了。想着心宁之前总是很早就到排练场地，明天早点去看看她便是，就先跟着导师去做实验了。
结果当天她没有来，我们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要到演的时候我只能顶着压力上了。然后便发生了那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