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月二十五日。早饭以后,姑娘告别柳蝉鸣。柳蝉鸣送她到峡谷岭上,看着她下峡谷里去。姑娘过了峡谷在这边半坡和柳蝉鸣在那边半坡隔空叫喊通报平安。之后,姑娘上岭去,柳蝉鸣也返回去。
姑娘上了岭,走到了窝坑,大约要到巳时了,长梯已经不在了,显然是大叔搬回去了。
姑娘来到大叔屋前,看见门开着,却不见大叔,叫喊一声,只听大叔在门前庄稼地里回应了。
大叔戴着草帽扛着锄头从庄稼地里回来,看看姑娘道。
姑娘!才两天你就走了,学会编蹴鞠球了吗?
勉勉强强会编了!
进屋坐吧!等一会儿做午饭吃!
二人进屋,姑娘道。
大叔!您歇着,我去烧茶!
这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你坐着,我去烧茶!
大叔!连日来麻烦您们,让我做点儿什么吧!您休息一会儿,我去烧茶!
那太不像话了!让你烧茶,你慢些阿!
大叔在小堂屋里坐着休息,姑娘去打点水让大叔洗手,再去火笼屋烧茶,先生火架柴,再打水烧上,然后洗茶杯。之后出来在小堂屋里坐着。姑娘道。
大叔!柳蝉鸣说他的蹴鞠球是你教的,对吗?
大叔羞红着脸道。
确实是我教他编的!
柳蝉鸣说他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您可以教教我吗?
大叔羞红着脸道。
我也只是勉勉会编,教不了你什么!
您太谦虚了!柳蝉鸣说您不光会编蹴鞠球,还会编花箍!
姑娘!柳蝉鸣怎么就不挽留你多住几天呢?
姑娘的脸有些臊红。大叔道。
姑娘!你和柳蝉鸣年龄才貌相当,可谓是金童玉女呀!
姑娘满脸羞红道。
大叔!您不知!他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这个我倒不知道!
他说他原本有一个漂亮的朋友,已经订亲了,就要娶进门了,可是却突然悔了婚嫁了别人!
原来如此,有这么伤心的事!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到那里隐居!
想来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慢慢平复,慢慢放下!
好在他还年轻,还有许多的时间可以重新来过!
姑娘进到火笼屋,看见水沸了,泡两杯茶端出来,递一杯给痴,自己喝一杯。
二人坐在小堂屋里慢慢喝茶。姑娘慢慢道。
大叔!先前您说,柳蝉鸣还年轻,还有许多时间可以重新来过!那么我问您!您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重新来过呀?
痴顿时百感交集,脸上现出悲苦的神情。姑娘涌出了眼泪。痴道。
要正午了,我去做午饭!
姑娘道。
大叔!我给您把被褥拆洗一下吧!
不用麻烦你,你歇着吧!
大叔!你就让我为您做些什么吧!
那难为你了!
姑娘马上进入痴的卧房先拆了纹帐,痴进来把纹帐和竹竿拿出去了。姑娘又拆被褥,拆了被褥,准备把绵絮抱出来晒,痴进来接过绵絮抱出去了。姑娘又拆枕套,再把床单揭开,痴进来又把垫在下面的绵絮和枕心抱出去晒。姑娘把枕套,床单,被单拿出来放在大木盆里,又进痴的太姑姑房里去拆纹帐,痴又进来把纹帐和竹竿拿出去了。姑娘又拆被褥,拆了被褥,痴也进来把绵絮抱出去晒了,又拆枕套,揭床单,痴又把枕心,垫绵絮抱出去晒。姑娘把枕套床单被单拿出来和先前的放在一起。痴拿一些皂夹和一把木水瓢给她道。
姑娘!旁边水井里有水,你只管慢一些,不要跌倒了!
姑娘把皂夹木瓢放在大盆里,端着去井边。痴进厨房去做午饭。
姑娘用皂夹在井边慢慢把两个房间的纹帐,枕套,床单,被单洗干净了,端回来凉在门前。痴的午饭也做好了。
吃午饭时,痴还是热情地给姑娘夹香肠夹腊肉夹鸡蛋,姑娘道。
大叔!我来几天了,您总是给我夹香肠,没看见您自个儿夹一根吃,您自个儿也夹香肠吃呀!
我平时在家常常吃呢!
姑娘从装香肠的盘里夹一根香肠放到大叔的碗里道。
大叔!您也吃香肠!
大叔很欣慰地看着姑娘。姑娘又从菜盘里夹两大片腊肉放到大叔的碗里道。
大叔!您也多吃些腊肉!
二人互相夹菜。看看姑娘碗里的饭要吃完了,痴又给她添饭。
午饭最后还是喝青菜豆汁汤。
午饭以后,二人坐在小堂屋里。姑娘道。
大叔!您有没有什么衣服需要缝缝补补的,找出来我给您缝补一下!
一个人生活,我也学会了缝缝补补,没有什么要缝补的衣服。你好好休息吧!
那我就接着做那双鞋,把它做好!
我去庄稼地里劳动!
痴戴上手套,戴上草帽,扛着锄头去门前庄稼地里劳动,姑娘把未做完的鞋拿出来坐在门前继续做。
姑娘坐做了一个时辰的鞋,看看太阳偏西,正是未时正热的时候。姑娘放下鞋,进到火笼屋烧水,又洗茶杯,然后出来向庄稼地里叫道。
大叔!现在正热,回来歇着喝杯茶吧!!
痴在庄稼地里回应道。
知道啦!我就回来!
姑娘拿条毛巾用小木盆打些热水放在门前。
痴回来放下锄头,摘了草帽,脱下手套,在门前洗手,再拧个热毛巾擦把脸。姑娘泡两杯茶来递一杯给痴。
二人坐在门前慢慢喝茶。
二人坐在门前慢慢喝茶。姑娘道。
大叔!大前天,我在岭上遇见您的时候,您好像刚刚洗了澡,那是在哪儿洗得呢?
痴道。
哦!岭上那边树林里有一个温泉池,我是在那里面洗的!
我这几天出了不少汗,我也想去洗一下!大叔!你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