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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么久,段云舒再次如很多年前那样为沈雪枝提前准备好热水和换洗的干净衣物。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那些步骤,可真正上手时,他甚至连当初沈雪枝要求的水温如何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沈雪枝惬意泡澡时,段云舒则在一旁动作轻柔的为他梳理绸缎般的长发。细心伺候他沐浴,为他擦拭上带着花香的香粉,这都是他很久经常做的事情。
段云舒的动作仍然熟练,
反而是沈雪枝有些不自在。
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难得面颊微红,“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作为一只已经吃过苦的鼠鼠,在当了天衍宗的掌门后,他知道自己应该给门下的其他弟子做好一个好的表率。
当然不能再像过去挑剔吃食,挑剔穿着;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就算有什么也在心里忍着,并不说出来。
自家养的小耗子终于长大了,终于懂事了。但段云舒却没有半点心情愉悦的感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胸闷气短。
他心情低沉,连带着外头的天也乌云密布起来。外头的弟子在惊呼这天怎么变这样快?沈雪枝只隐约听到有些嘈杂。
操心的小耗子就想出去看看。
“师兄先别动....”
肩膀被另一双手按下,
“外面没什么大事的。”
雪宝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在人前变回过自己原型,甚至于他保持人类姿态的时间久了,他还以为自己本来就是人类。
但是他不是,哪怕在人前他可以装的很像,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内里的芯子不是。或许模样可以模仿得很像,但很多思维方式和下意识的反应是模仿不来的。
他听段云舒那么说,也就信了。
“哦.....”
怎么还是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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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着太久没见到他,
但认真算,也不能算太久。
就以段云舒如今的神识而言,如果他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不被发现的前提窥探谁的生活的话,还是非常轻而易举的。
但是这两者...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在人前维持的人形到了段云舒面前,他彻底卸下了伪装。段云舒就这么看着他在他面前高兴得跑来跑去。
段云舒很难确定自己是什么状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尽可能深呼吸,仰起头让眼眶的酸意控制住,嘴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