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池推了一下眼镜道,“给我弟弟打电话,但是当时也有人在我旁边听我们说话,我弟弟目前主要在研究院做研究,那天我看到……”
“大概就是这样,前因后果,如果你有哪里不懂,我可以再复述。”顾砚池说完之后,把眼镜又摘下来,右手拿着眼镜布轻轻擦拭着镜片。
“不愧是语文老师,说得很清楚,那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有事的话,我们再来。”两位警察对视一眼后,起身离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顾砚池一个人,他看着那两个警察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
他坐直的背膀一瞬间弯了下来,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他旁边可能会发现,此时的顾砚池,面色很红。
顾砚池自己也是意识到了,他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以此来获得短暂的清醒。
回到房间里,刘家立看到顾砚池惊道,“砚池,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顾砚池摇了摇头,“不是,刘教授不用担心。”
“你这让我怎么不担心,不是发烧,那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吗?”
顾砚池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他这是孕期发情吧。
刘教授年纪这么大了,还是不要刺激老人家的心理了。
顾砚池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我吃个东西…就好了。”
“那行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说,你最近这些日子很累,警察找你的次数最多。”
顾砚池笑了笑,“大家都很累。”
在说话之余,顾砚池掏出唐文霖之前给他的糖吃了下去。
他一开始还以为用不到,就塞在了包里面,没想到啊,人算不如天算。
他还是用到了。
此时的他无比庆幸别人闻不到他的信息素,若是能闻到,那个味道一定很刺鼻吧。
顾砚池吃下抑制剂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像婴儿蜷缩在母亲的腹中一样的姿势。
这个姿势是他在脆弱的时候,最有安全感的姿势。
然而顾砚池只保持了二十分钟就舒展开了身体。
因为他想起来,他这具身体,不只有他一个人在用。
这个姿势对于他来说很舒服,但对于腹中的胎儿,应该是不舒服的。
疲惫席卷全身,顾砚池慢慢地闭上眼睛,他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身上很热,顾砚池把被子掀到一边,过会儿又觉得冷。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怎么都抬不起来,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他的旁边好像有人在说话,但是他听不清。
……
“顾砚池发烧了,虽然案子得查,但是人命你们也不能就这么糟蹋啊,哦,看人家优秀把人叫来出卷子,出完卷子后有问题了就把人扣这儿,扣这儿也就不说什么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人发烧了!我手摸着都很烫,最起码四十度,你这不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