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百分之八十的风险,我不能放心让你赌。”
“说不定我就是那百分之二十呢,概率也很大不是吗?”
“这事我得跟霖哥商量一下,然后看看什么方案最稳妥。”江深道。
顾砚池说,“就算是文霖,我也是这个回答。”
“你...有时候犟起来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你不要一时冲动。”江深无奈道。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期待着这个孩子出生。”
“我就知道。”
“行了,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问吧。”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江深道。
“是啊,听到了,但是你也得问出来啊。”
......
“我出国之前...是那次吗?”
顾砚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对。”
“当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砚池想了想道,“在你出国前的一个月查出来的。”
“所以,是因为这个,才把我送出国的?”江深艰难地说道。
“怎么?你还有意见?我当时没把你弄死然后暴尸荒野就不错了。”顾砚池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双眼闭上待了一会儿,十秒钟后,他似是觉得不太舒服,最后坐到了沙发上。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对面的江深也没有说话,顾砚池睁开眼道,“怎么不说话?”
江深开口了,那个声音,是顾砚池从来没有听过的腔调。
“手术,疼吗?”
“我说不疼你信吗?”话音落了半天都不见人回话,顾砚池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之前跟你说话我记得没有那么费劲......你干什么?”
顾砚池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落到了木地板上面,浅色木纹上面,此时多了两滴“水珠”。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的无知,让顾砚池遭了两次罪,两次。
顾砚池在手术室上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很害怕吧,毕竟一个Alpha,突然被说怀了孩子。
除了一个唐文霖,无人可倾诉。
当时的自己在干什么?是了,他当时在国外,他当时...在怨顾砚池。
在怨顾砚池为什么要推开他。
一想到顾砚池躺在手术室上的时候,那种无助感,他就痛的想弯腰。
“你确实该道个歉,为三年前的你道个歉。”顾砚池淡淡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了,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那时候刚多大?刚二十,你知道该怎么办吗?”顾砚池毫不留情地说。
作为始作俑者的江深,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什么呢?顾砚池说的都是对的,他无法反驳,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还能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