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就不信你不接。”
陆言闻言脚步一顿，转回身来笑看周柠：“好啊，你跟跟看。”
警局门口，陆言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随后就若无其事地向外走去。
他也不开车，在街上随意逛了起来，周柠跟在身后，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路过一家馄饨摊，陆言停下了脚步，挑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就朝里屋喊道：“老板，两碗馄饨，加两屉生煎。”
周柠疑惑地也坐了下来：“有一份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这一大早的，你吃早饭了？”
“倒也没有。”周柠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
馄饨端上来的同时，陆言手机“咔哒”一声收到了回信。
【谢谢老弟，下午能接他出来也行，麻烦了。】
陆言一笑，摁灭手机，随意地放在一边，专心吃起馄饨来。
周柠一边吃馄饨，一边皱着眉看手机，似乎在查什么东西。
陆言取笑道：“在查法律条文呢，还是在查案例？这种情况一般怎么判，查到了吗？”
百度给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律师广告，中间夹杂着几条法律科普。周柠放下手机，诚实地说：“破坏公共设施，似乎是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的拘留，还有罚款。”
“这么说来，那小张警官没骗你咯？”
“也骗了，因为你就能接人走，说明也不是非拘留不可。”
“你倒是不笨。”陆言轻轻一笑，好心地科普起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法律，还有人情。他们昨晚犯的事儿不算太严重，何况又是未成年人，警察一般不会过分为难他们的。”
“那为什么警察不放我……要接的人……走？”弟弟这两个字，对周柠来说从来都很艰难。
“我还没说完呢。”陆言道，“这个人情吧，也有两种，一种是自己会来事儿，进了局子态度好点，该认错认错，该赔款赔款，自己争取宽大处理。另一种嘛，就是背后另外找人情、搬救兵。”
“我没有第二种人情。”周柠道。
“显然你弟弟把第一种人情也搞砸了。”陆言早认出了周铭，“估计态度差得很，警察叔叔想给他个教训，也是情理之中，这就在人家的合理裁量范畴内了。”
周柠突然冷笑了一声： “让他关些时日受受教训，好像也不错？有没有让他呆上十年的办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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