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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女子香74(1 / 2)

黄治五年,京师

火焰扑在熏香之上,烟雾沿着房梁游走,灯火影影绰绰,映得红纱如晚霞。

苏念冬将一瓢温水浇到李晓头上,混着花瓣的水流润湿了他的头发。他将头发散开,拿着皂角揉搓,好清除掉头发中可能存在的虱子和虫卵。自晋州赶往京师以来,李晓便再没沐浴。一是因为现在正值寒冬,行军路途多是野外,贸然沐浴容易感冒发烧;二是因为此次朝廷传召太急,他们一路紧赶慢赶才能在冬至前赶回京师。时间上既然也不允许,李晓也就断了沐浴的心思。

“你说你们当兵的是不是整年整月不洗澡啊。”苏念冬拿起一个丝瓜囊,竟像刷碗一样帮李晓擦洗着脖颈上的泥垢,“你看看,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灰都能刮下来砌城墙了。”

李晓有些不舒服从她手中接过丝瓜囊,看了一眼上面的泥垢后也皱起了眉,“明明上次在晋州洗过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灰?”

“你们男人都是泥做的!”

苏念冬从梳妆台那拿起一块干毛巾,一把丢到李晓脑袋上,甩了甩自己已经有些发红的手腕,“你自己洗吧!”

“你这手法,可以去五军营当名投弹手了。”李晓将干毛巾浸湿,擦着自己的手臂,像一个小痞子一样打趣着苏念冬。

“要是我当了投弹手,我第一件事就是让老朱一屁股把你坐成一团,我卷吧卷吧攒成个圆球扔出去。”

李晓听着这话,想起朱汇荣的大屁股和他200多斤的体重,不由得身上打了一个寒颤,将头整个没于水中。

“怎么,害怕了啊!”

苏念冬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来到浴盆前,吱吱喳喳的取笑着李晓。李晓在水下睁开眼睛,隔着模糊的水面看着苏念冬朦胧的身影,像是冬天冰面下的游鱼窥探着岸边的行人,又像远方青山隔着雨幕去眺望江边渡口远行的舟船……

在这一刻,时间在李晓面前停止。窗外的寒风,屋内摇晃的火烛,梳妆台上飘来的脂粉香,都在他感知中完全消失。他忽地伸出手臂,水面炸开,他直起身子将他面前唯一且鲜活的生命搂入怀中,拖着她的身躯在一同跌入温水中。

温水乱了云鬓,晕染了红装。李晓并不等怀中人的惊呼吐完,就吻上了她如水蜜桃一样诱人的红唇。

“你干嘛!”不等苏念冬将话全部说完,李晓再一次吻上了她。寒风吹刮窗棂的“咚咚”声像是转化为了猛烈的攻城锤,泡沫浸在李晓骨头里升起又破碎。他的嘴唇像徒步走在沙漠中干燥,脖子下方血管奔腾的血液在耳朵里清晰可见。他感觉他的心脏像战鼓般在胸腔鸣叫,仿佛在下一刻,它就要破骨而出。

其实人生可供选择的机会并不多,有时候错过就算永远,有时候选错了便没了从头再来的机会。而这其中,也有很多话,只是说说而已……比如我爱你……比如我等你。说“我爱你”需要巨大的勇气,有些人只适合惊鸿一瞥,算是人生过客,不是唯有抱紧的那个人,才能确知自己活着。

……

黄治五年,拜神教大业十一年,望京

唐仁坤将手中的宝剑横转,回过火的剑锋如水,映着暖阁中的烛火。他一边用细布擦着剑身,一边看着宫墙圈住的夜空繁星。长久的叹息声传出,惊得宫殿内外的野猫都禁了声。

在他面前,有用朱笔写的几个大字,一是西王石云水,另一个则是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在这两个名字下则是杨如岳、黎丰裕、颜蕴强等人的姓名,一样用朱笔书写。

“天王。”暖阁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唐仁坤并未将宝剑入鞘,天后万惠俐就迎着剑光走进了暖阁内。

“夫人怎么来了?”唐仁坤站起身来,万惠俐身后的宫女瞅着唐仁坤手中的宝剑都惧怕的不敢近前。

“夜里风大,你还怀着孕,小心着凉。”唐仁坤将宝剑放在一旁的剑架上,快步走到万惠俐身前,拉起她的手,温声说道。

万惠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样的温声细语,她已经很久没听唐仁坤说起过了。自从拜神教定都棠邑以来,唐仁坤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整日沉迷酒色,后宫中收了一大堆妖艳贱货,让身为天后的万惠俐以泪洗面。可他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便一改常态,虽然从淮州归来后便再没亲近过后宫中的妖艳女人,但也整夜把自己关在这暖阁中长吁短叹,让万惠俐心头更添了一份担忧。

“我让小厨房做了一份银耳莲子汤。”万惠俐让宫女将尚温的银耳莲子汤端到一旁的书案上,“夜里风凉,天王批阅完奏折后早些休息吧!”

“睡不着啊!”唐仁坤长叹一声,接着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满脸荣光的从地上拿起一张纸递到万惠俐面前,“这几日我搜肠刮肚,给我们的麟儿想了几个名字,天后你中意哪个?”

万惠俐让宫女将火烛拿近点,灯火晃着白纸上的朱砂字,从“世安”开始,还有单字“玺”,双字“豫基”、“宗实”等,零零总总,不下十个。

“‘玺’字太大了,我怕孩子承不住,‘宗实’有些俗气。‘世安’和‘豫基’就挺好,可以保孩子一世福气。”万惠俐指着最上面几个名字对着唐仁坤笑道,她知道自己丈夫的习惯,喜欢将自己最中意的事项写在纸张最上方。

“就听天后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在斟酌是‘世安’还是‘豫基’。”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万惠俐摸着自己的肚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整张脸都散发出了母性的光辉。

“就跟那个西方的诗人说的那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唐仁坤哈哈大笑得摸着万惠俐的肚子,“女儿来了,儿子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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