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发颤,手止不住地发抖,然后颤巍巍说出了两个字:“谭璐。”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转而叹息一声说:“唉,你找她…”
“她…已经死了。”
“死了。”童庚生眼睛里布满了黑暗。
在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他脑子里嗡嗡响着。然后忽然栽倒在门口,他努力爬了起来,然后像什么也没听到般,离开了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儿的,只记得他一直在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记得那人还说了句:“真是可惜,那姑娘多么好啊,她还经常帮助别人。真是个好姑娘。唉。”
在那一声叹息中。
童庚生的生命也仿佛停顿了。
他失魂地走在这所城市的大街上,脸上已看不出有任何的情感。
他走过巷子口,来到杂货铺门前,然后就又折返回到了车站。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全身的力量都好像被抽空了般。
他坐上了列车。
然后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他进了宿舍门,翻开木柜,找出了谭璐这些年写给他的信。每一封都被他叠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放在抽屉柜里。
他将这些信封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又放下。然后又拿起来…
他一直这样重复着,然后他忽然将这些信封全都抱在怀里。失声呜咽起来。
可他的眼睛里已流不出眼泪了。
谭璐离开了,她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再也不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