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魄内的雪花状条纹发散发出微弱的红光,显然精魄正治疗着阿飞的伤势。
阿飞跑上了楼梯,身后的十八铜人挣脱束缚后紧随其后。依靠精魄的力量,阿飞的伤口正在迅速恢复,但剧烈的疼痛仍使得阿飞奔跑的磕磕绊绊。
灵台塔共有九层,被关押的层数越高代表所触犯的戒律就越严重,心源则被关押在第三层。
阿飞此时已跃过二层楼梯,踏上了第三层,十八铜人同时追赶了上来,挡在了阿飞面前。
“心源!给我出来!”阿飞无视自己面前的铜人,大喊道。
“施主你……”
铜人的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从深处的一间房内传来:“几位师弟,按灵台塔规法,施主已到第三层,此处该由觉海掌管。”
“是,觉海师兄。”十八铜人合掌道,随后无奈退了回去。
“心源,有人找你,赶紧的。”话音刚落,距离楼梯不远处的一间房门似是被一道猛厉的掌风吹开。
房间内走出一位神色悲恸的年轻僧人。
僧人正是心源,心源看向伤痕累累的阿飞,不解道:“施主为何如此?”
阿飞:“你就是心源?”
心源:“正是。”
阿飞:“我为彩妹而来,有些事想问问你。”
听到“彩妹”,心源心头一紧,艰难的压抑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低声道:“我已了却红尘,施主请回。”
“你若已置身红尘外,还何需了却。”
说罢,阿飞缓缓从怀里拿出自己不久前所做的画,画中人正是彩妹的侧影,正虔诚跪拜在清和庙的佛前。
阿飞:“你可知彩妹自你进塔后一直跪拜于此,声称自己勾引了你,欲代你受罚。你当时正处两难之地,她写信告知你欲分别之意,你竟毫无怀疑,怕不是那封信成了解脱你的救命稻草了吧。”
心源痴痴的望着阿飞手上的画,徐徐上前拿在了手中。
心源盯着画作:“为什么?你该走的,是我抛弃了你,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但我实在愧对师父和寺院的养育之恩。”
心源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画作之上。
此时,从走廊深处缓缓走出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僧人,僧人是一名兽人,仅是几步便来到了心源身边,“心源,寺院的三清长老只是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武学之才罢了,你为寺院所打造的声望和名利,早已无需愧对寺院。而广续师叔欲将你逐出师门,你不知为何?”
心源诧异道:“难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