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出了门,顾期年这次倒是没骗他,府门外早早停好了一辆顾府的马车,楚颐到时,江植和绫罗也被人刚好带来。
“主人,你有没有事?”绫罗率先迎上前,仔仔细细打量楚颐片刻后,目光怨恨地落在身后的顾期年身上。
顾期年冷冷扫了她一眼,率先上了马车,对楚颐伸手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一旁的江植立刻警惕上前。
楚颐示意他退下,自顾自踩着脚凳上了车。
马车出发后,顾期年才语气平静道:“你的护卫和侍女,似乎很讨厌我。”
“不然呢?”楚颐懒懒靠在松软的靠枕上,似笑非笑道,“当初你绑我入顾府,还给绫罗下蛊毒,你认为她不该恨你吗?”
绫罗出身暗卫,深知自己的本分,就连进宫那日再见,也并未对顾期年有过冷眼。
她的所恨所怨,不过都是为了楚颐罢了。
顾期年眼眸微垂,不屑冷笑道:“没有杀了她,已算我仁慈。”
楚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马车行驶地飞快,国公府与顾府虽相距较远,却因都在临着京城主街的小巷,一路顺畅,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国公府门前。
这是顾府的马车第二次来,上次顾期年送绫罗回来时,所乘的还是一驾外表不起眼的靛蓝色马车,此次倒是大喇喇挂着顾府的牌子。
只怕不出半日,京中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顾期年道:“明日早膳前,我让人熬好药给你送来,你乖乖听话一点,不然的话……”
“不然?”楚颐轻笑一声看着他,觉得此时眼前的少年天真又有趣。
楚颐有心逗他,淡淡道:“那么苦的药让我怎么吃?你来喂我好不好?”
顾期年静静看着他,还未回话,楚颐起身下了马车。
等进了国公府后,江植快步追上来道:“主人,顾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楚颐点了点头,交代道:“让金吾卫那边仔细一些,明日起不准任何人接近国公府,尤其是顾期年。”
江植点头道:“属下明白。”
想要逼他喝药,还要看顾期年能不能见到他再说。
江植正欲离开,恍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上前道:“对了主人,西北那边昨日来信了,属下已将他放在你房中的书桌上。”
楚颐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浮翠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