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酸溜溜的,越说就越气,随手将酒杯重重丢在桌子上,就要起身离开。
楚颐没料到他竟会有如此离谱的联想,脸色骤然变了。
他起身抓住顾期年的胳膊,声音轻缓道:“又胡思乱想什么?不是你说的要互相信任,再不因别人生气了吗?”
“我是说过,”顾期年推开他的手,紧抿着唇看他,“可那晚的事你解释的清吗?”
楚颐皱眉看着他,一时接不上话来。
那晚若是见的其他人还好,多少可以解释几句,可偏偏是张九重,虽然外人不知他的长相,可他的神医名号却是鼎鼎有名,楚颐深更半夜去见他,本就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尤其对方还是生性不好哄骗的顾期年。
若是让他知道楚颐和张九重相识,只怕抽丝剥茧就能挖出他们密谋一事。
司琴被叫进来后,小二就忙进忙出地各种搬搬抬抬,说话间又拿了两坛酒进门,打量着他们二人的脸色,一时紧张地抱着酒坛不敢上前,恭敬道:“请问两位,可要再点些菜?”
“不用。”顾期年冷冷道。
小二连忙应声,将酒坛小心放到桌上后,就忙不迭下去了。
屋内气氛僵持,司琴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抬头,却正好对上楚颐冰冷的目光。
楚颐皱了皱眉,扬声对外唤:“来人。”
他们此次出来,身边并未带太多护卫,贴身随行的只有仇云和江恕,上楼前,江恕被留在楼下看守,仇云则守在门外。
话音落下,仇云立刻推门进来,恭敬道:“少主,世子。”
楚颐道:“先去替司琴赎身,让江恕送他离开。”
他又转向司琴道:“若你想回原来的住处,那座宅子连同附近的两间铺子一并留给你,下去吧。”
司琴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好半天才看了他身旁的顾期年一眼,低低道:“是,司琴遵命。”
等仇云带司琴退下后燙淉,屋内又剩下他们二人。
楚颐其实不太会哄人,自幼他喜欢什么便一定要得到,不喜欢随手就能丢弃,根本不会纠结太多。
可面对爱闹别扭又执拗的顾期年,他不自觉就变得束手束脚,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那晚的事不能说,可看他生气又不能不哄。
楚颐心烦意燥,犹豫片刻后,道:“你非要纠结这些小事吗?我不说自然有不能说的理由,若你真的不高兴,不然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都想办法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