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那会儿,朦胧视野里是他俩相谈甚欢的场景。
谢长留坐在他旁边,安静当雕像。
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二十三个小时在当雕像。
赫佩斯已经习惯,压根没想过从他口中得知答案的可能性。
然而谢长留开口了:“你幼年之事。”
赫佩斯:“啊?”
红发军雌放下叉子,缓缓转过头,看向尤里乌斯,还眨了眨眼睛。
“反正是你雄主,讲点也没问题。”尤里乌斯坦荡说。
他也是看出谢长留和赫佩斯之间的相处模式,才选择性透露一点。
尤里乌斯身边也有好友匹配成功结婚,有雄主和没有雄主的日子天差地别。
雄虫性格暴虐一些,身上便都是伤。
也有性格温和的雄虫,但只有履行职责时会出面,一般时间都在外,流连于不同的雌虫亚雌之间。
他很少见到像谢长留和赫佩斯之间这样的氛围。
尽管还有生疏的部分在内,却能看出依稀的亲近。
侄子熟悉,亲近是实打实。
谢长留他陌生,看不透这个黑发雄虫在想什么,以及看不出行为举止下的含义。
只不过他没有太过排斥赫佩斯的接触,对赫佩斯有所回应,就足以证明这个氛围并不作假。
尤里乌斯看着侄子呆呆的脸,谢长留冷静没多少动容的面孔,在心里想到。
“叔叔你都说了什么?”赫佩斯磕磕绊绊问道。
他也有紧张到结巴的一天。
向来正派严肃的尤里乌斯难得露出一抹笑,对他说道:“保密。”
赫佩斯转头就对谢长留严肃道:“雄主,我叔叔和你说的一个字都别信。”
谢长留掀了掀眼皮,没说信或者不信。
3055倒是笑得很开心。
赫佩斯的幼年生活,那本书里并没有详细说明。
只提了一句雌父早亡,由叔叔抚养长大。
其余的,有关学生时期,一个字都没有提。
连赫佩斯尚未登场前,在战场浴血厮杀的场景,什么描述都没有。
他在书里出场,就已经是阴郁嫌恶的反派。
赫佩斯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差这一回丢脸。
丢脸成习惯了。
晚餐过后,尤里乌斯把赫佩斯叫进书房谈话,谢长留就坐在客厅,坐姿板正,不带挪位。
“奥斯尔德在挑雌君了。”尤里乌斯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