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吉祥手机铃声响了。
吉祥身子一抖,忙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菲菲发来的。
菲菲说:“吉大公子,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我半途而撤,面对一桌子山珍海我实在没有勇气吃下去。”
吉祥一脸困惑不解,忙回:“为什么?”
“因为你嘴里唾沫星子像味精一味撒在山珍海味,还有你那尖细的嗓音,女性化的样子与神情,让我实在难以接受,对不起,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女孩子。”
菲菲回。
“你现在在那儿?”
“我在那儿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了,万一你被人贩子拐跑,万一你过马路被车撞了,万一你被几个坏人盯上了,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约你出来吃饭,我有连带责任,脱不了干系。”
吉祥理直气壮的回。
“吉大公子,吉少爷,你这是关心我吗?”菲菲两眼瞪大,小嘴一抽质问道。
“这不是关心又是什么?”吉祥手抖着回。
“你这分明是诅咒我?祖咒!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还是上流社会精英?依我看是上流社会的渣子,流氓,小人,伪君子。”
“菲菲,你在骂我?”
“骂你是客气的了,如果我在你身旁,说不定还用巴掌狠狠的抽你,你为什么要诅咒我?为什么?”
菲菲此刻站在马路边,站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
灯光照在她身上,在她身后勾勒出一片狭长阴影,身子动一下,阴影便动一下。
大街上车和人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涌过去。
菲菲就像一条随波逐流的小舟。
“小姑娘,口气不要这么蛮横,据我所知,打我的人还在娘胎里。”
吉祥一改刚才的态度,口气变得生硬起来。
菲菲见状忙挂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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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匆匆的赶回家,父亲何中流不在家,朋友寿宴,请你喝酒去了,这酒不是随便喝的,一份子寿宴钱低于五百,是拿不出手的。
母亲柳芳见女儿这么早回来,心中不免扑冬一下,她预感事儿黄了,但她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问:“你和吉公子的事儿咋样了?”
“吹了。”菲菲耷拉着眉头,没精打釆说。
然后走到餐桌边,拿起杯子,倒了大半温开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几口喝下,放下杯子,转身走到客厅长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喘了一口细气。
沙发前面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有个长方形黑色透明茶几,茶几零星的放着水果,瓜子,糕点,还有当日报纸的几份过期杂志,杂志封面是明星照。
“吹了,吉大公子可是大主子,多少女孩子望眼欲穿想见他一面,都无法见到,可你居然到嘴肥鸭子给吐了,我的小姑奶奶,你是头脑进了水,还是那根神经错乱了,你也该掂量掂量自己,不就是年轻一点,漂亮一点,年轻有什么了不起,谁没年轻过?它不过岁月长河中一粒发光尘埃,转瞬即逝。”
柳芳神情激动,两眼瞪大,嘴角不停的蠕动着,絮絮叨叨起来。
“妈,你知道吉大公子长得咋样吗?我跟你说,他比武大郎高不了多少,将近二百斤,整个人像圆桶,说话声音又尖又细,两眼色迷迷的,你说这样男人谁能受得了?反正我受不了,我和他在一起只吃了半顿,心里像吃了千万只苍蝇,从酒店内出来,我几乎把吃尽酒莱全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