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这东西,不过是那些老头党同伐异的由头而已,这些年骂我祸国殃民、弄权作乱的也不在少数,也没见着影响我半分。”
萧悲迟还要开口,却被独孤遥竖指抵住薄唇。“别说话。”她抱怨,“你的心脉本来就弱,我都要摸不到了。”
他只好乖乖噤声。
萧悲迟的脉相很不好,虚浮无力,比一个月前在北疆时更差了。独孤遥看着这人半卧在软枕上,予取予夺,容色英俊而苍白,突然玩心大起:
“不如,就说你是我的男宠。”
她欺身上前,像个登徒子似的勾起萧悲迟消瘦锋利的下巴,“本宫偶然出宫巡游,意外救下一个俊美男子,一眼万年,惊为天人,从此不理政事…… 。”
“是么?”萧悲迟侧过头轻咳,声音中有笑意,“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帝姬不早朝?”
独孤遥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萧悲迟的薄唇生得极好看,不知是不是真的寡情,只有吻上去才知道:
“嗯……”
她越凑越近,最后落到他的唇上,试探地吻了下去。
萧悲迟呼吸微促,“遥遥,别闹。”
“男宠就要有男宠的样子。”独孤遥说。她像小狐狸似的,细碎地顺着下颌线吻上去,从唇畔,到耳垂,再到那双被鲛绡覆盖的眸子。
萧悲迟的双眼尤其敏感,他别过头,轻喘着,“遥遥……”
玉似的颈子攀上绯红,苍发散乱地沾在脸颊,带着易碎而锋利的脆弱。独孤遥愈发起兴,坏心地更加用力:
“大汗想要说什么?”
修长的指节骤然按住独孤遥的双腕。独孤遥后知后觉,想要挣扎,眼前却骤然一晃,就被萧悲迟欺身压住。
“萧,萧悲迟……唔!”
——至于后续?
别问,问就是很后悔,特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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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帝姬在夺嫡之争中频频受挫,便纳了位男宠消愁,成了近日帝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帝姬宠爱这位男宠尤甚,佳人入府半月有余,都未曾露面。
也曾有女眷寻了由头拜会,却都被帝姬以称病的由头婉拒了。
另一边,三皇子的势头越来越凶悍,都察院成了他最快的一把刀,三省六部,被通了个透心凉。
尤其是太子党的人,更无一幸免,不论官职大小,几乎都去京兆府的诏狱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