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擦药,小的还鼓起腮帮子吹。
燕戡嘴里沾了一点药粉,垂眸就捏住了小不点的嘴皮。然后收回眸光落在近处戚昔的脸上。
看他长睫低垂,鸦青的发丝贴在面上。好看的唇抿着,细看,脸上好似也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燕戡惊奇,松开呜呜叫的燕小宝的小嘴巴。手指碰了碰戚昔的脸:“夫郎有酒窝。”
戚昔退开:“没有。”
“有。”
燕戡自己没酒窝,但戚昔有。
他算是又找到了一个燕小宝与戚昔相似的地方。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魏朝看得磨牙。
偏生头上遮阳的扇子被拿走,正要怒呢,对上自家小厮晒红了的圆脸。
跟苹果似的,看得他口渴。
“少爷,我给你扇。”魏小知道。
“少爷不热,但少爷渴了。”
少爷竟然没有赶他走!
魏小知眼睛弯成月牙:“那我给少爷沏茶。”
魏朝摆摆手。
跟前的魏小知一走,光又迷了眼。
魏朝轻啧一声,他家小厮脑子有缝,做事缺根筋。把他扇子也拿走了。
春日阳光好,剩下的大半个下午,一屋子人聚在一起晒太阳。
晚间顺带露天吃了场烤肉,喝得微醺才回去睡觉。
次日,一大早上,斜沙城里有铜锣敲响。
各个村子里,村长也挨家挨户找去。
告知他们有事通知。
愿意去斜沙城的跟他一起去,不愿意的等着他回来再说。
一听这话,准是要说什么大事儿了。
府上。
燕戡跟戚昔起来吃早饭,一大桌子刚好凑满了八个人。
饭后开始,魏朝就一直跟在夫夫俩身后。
“你不上课?”
“我已经是副山长了,课不多,闲。”
燕戡瞧着他得意的嘴脸,将装了棉被的包袱往他身上一扔。“行,那你就帮忙抱着。”
种子,棉被,棉布。他们甚至好专门找了一副弹棉花的工具。
收拾好了之后,用马车运到东边城门口。
东门宽阔,到下午,城楼下以及聚集起密密麻麻的百姓。
原定的时辰一到,从大营赶来的焦西河被拎上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不得不说介绍起这棉花来。
“现在正是春耕,咱也不耽搁大家的时间。这次为的就是这棉花的事儿。”
“至于棉花是什么,让我先给大伙儿讲讲。”
他拿出几枝已经干枯的植株,边说边展示。
“棉花比毛褐保暖,可做被子,也可以用来织布做衣服……棉被棉布就在我手上,等会让大家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