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笑了笑，余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黎荔这副样子仿佛显得自己像一个刽子手，手起刀落就要娶人家的项上人头。
明明想着要跟她坦白，这会儿对着人，又开始临时退缩了，手心紧张得都要冒汗，瞥了眼床上的手机，黎荔动作僵硬的把手机拿了起来。
“你……不是要我推链接给你吗？”握着手机扫脸打开页面，黎荔低着头。
怎么话题又突然扯到了这个？
余语愣了下，但还是听话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然后她就看着对方，犹犹豫豫的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那滴的一声，更像是审判。
熟悉的头像跟ID出现在自己手机上的时候，余语都有些恍神。
世界很大。
但……世界也很小。
黎荔就这么红着眼眶，直勾勾的拉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余语出现了幻觉，明明受害者是自己，可是看着跟前这人的神情，余语却觉得，作恶多端的人好像是自己才对。
“同意吗？”
声音仍旧是沙哑的，但是话语中那几分祈求的意味，余语已经听出来了。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但一切又好像都说得通了。
自己在女主的直播间里刷了点存在感，而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对自己产生了点好感。
她又是女主的表姐，女主有她的手机号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结合自己把它删掉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一切都能捋清楚了。
浑身上下僵硬得跟块木头一样，黎荔就这么看着跟前的余语，唯一有生气的，就剩那双眼睛了。
脑子都嗡嗡嗡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会儿余语有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虽然那性质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但这会儿脑子太乱了，除了这几个字之外，余语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东西。
“不原谅！”干巴巴的说了这一句，余语脑子抽了，直接躺了下来，背对着她，“骗子！”
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黎荔看着余语的后背，手足无措的说了句对不起。
好像除了这句话之外，脑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东西能说出来了。
跟前躺着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还往里头挪了挪，排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生怕自己多余的话会让她生气，小心翼翼的关了灯，黎荔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