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眸，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黎棠半晌无言。
手里的蔬菜沙拉看着好吃得不行，但是这会儿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余语看了她一眼，“不喜欢吃吗？”
“没有，”摇摇头，黎棠吐了口气，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在开玩笑？”
“乖崽，”余语的嗓音都淡淡的，拒绝的话语也是言简意赅，“我不想跟你处对象，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黎棠一顿，盯着余语看了很久很久，似乎在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很想放下手中的沙拉，可是想着这都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饭了，黎棠闷闷的吃完，然后又乖乖的去把盘子给洗了。
这幅谁都不理的模样一直持续到了她准备出门的那一刻，余语才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你要去哪儿？”余语皱着眉，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这小狐狸的妈妈了，感觉像是在带叛逆期的女儿。
哎，当妈真累。
黎棠怔了怔，看着余语望向自己那纯粹的眼神，就知道她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到心里面去。
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现在自己要走了，也是什么东西都带不走。
“我要走了。”声音都有些哽咽，黎棠深呼吸了一口气，“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变得更加优秀的，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嗯。”点点头，余语很自然的接了句，“那希望你变得越来越好。”
“知道了。”僵着身子推开门走出去，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才没在余语面前流下眼泪。
房子在这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窝在沙发上，余语有些茫然。
明明狐狸崽子关门的声音很轻，可是余语却听得清清楚楚，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心口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是余语也没有站起来出去追。
非常明显的拒绝了人家，这会儿再追出去就像是在给人家机会似的。
余语做不到。
但不可否认的是，心口确实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有些闷闷的，怪异的情绪蔓延上胸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持续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上，余语睁着眼睛，有些茫然。
这种复杂的情绪，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