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满天雪花。阿奴轻笑一声,望着雪花,好看的唇角微扬。
下一息,她扯开身上白色的大氅,手中多了一柄长剑。
长剑舞雪,剑气凛然,未碰到人,衙役们掉头就跑了。
阿奴很不自在地接住了自己飘下的大氅,皱眉看着落荒而逃的衙役们,顿了一下,“不打了吗?”
大氅重新穿好,路上连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大概是她的威慑力太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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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往前走十里地,一个人都没有,莫说是人,连只飞鸟都看不见。
阿奴寻了块干净的石头,本想坐下,盯着石头一刻钟后,她扯下身上的大氅铺在石头上。
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暮色降临,寒风肆虐下,吹来一阵血腥味。
阿奴站了起来,逆着风往前走,走进一片林子。白雪压弯了枝头,林子里处处都是积雪。
正是因为积雪厚,才看见了一队人的脚步,沿着脚步走,一团团血迹映入眼帘。
再往前走,血迹消失了,她顿了下来,看着眼前一片空地,抬脚踢了踢,果然,提到一块物什。
林子里漆黑无光,白雪映照万物,阿奴透着雪光,慢慢地扒拉出雪下的物什。
消失半日的沈笙被她扒拉出来。
身上红色的衣裳都被刀剑砍烂了,胸前的刀伤最为致命。
阿奴试探了下鼻息,没气了,她望着眼前人的尸体,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蠢到自己死了,还我衣裳。”
话未说完,她割破手腕,鲜血滑了下来,她毫不犹豫地将血滴到‘已死之人’的唇角上。
一滴、两滴、三滴……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梢头,‘已死之人'慢慢地有了气息,阿奴这才丢开她的手,歪了歪脑袋道一句:“醒了就睁开眼。”
地上的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内一片血色,随着时间消逝,血色退下,她慢慢地爬了起来,摸着自己破碎的衣裳,“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死了?”阿奴盘膝坐在雪地上,姿态散漫,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后,慢慢地将袖口放下,遮住手腕上的血迹。
沈笙晕头转向,自己分明是活的,她捂着手腕道:“我觉得我的手腕疼。”
“是吗?我也觉得手腕疼,你昨晚咬得太狠了。”阿奴隔着衣袖,揉了揉手腕,目光凝着自己苍白的手背,连看都不看沈笙一眼。
沈笙依旧摸着自己破碎的衣裳,这些伤口怎么就不疼了呢。
旋即,她又抛开了,不疼就不疼,她也揉着手腕,激动道:“ 阿奴,刚刚来了几十黑衣人杀我,我诈死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