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不听成安侯的吩咐。
李清妍身上出了这样大的丑事,按道理是要发配到家庙去。
成安侯只让她跪祠堂,已是看在李旸的面子上松口了。
李承楷见父亲信誓旦旦说太子不会再追究,总觉得父亲对太子有种盲目的信任。
再想到父亲无论如何不肯支持三皇子,他心底就生出气来,无处发泄,看到江舒窈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讽刺起来。
“虽说太子殿下气地治了母亲二婶她们,可舒窈却全须全尾地坐了太子车驾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太子妃呢。”
他小肚鸡肠地抓着这件事不放,江舒窈不禁烦躁开口。
“我那些嫁妆世子可都填补完了?看来这轮椅待会还得在阶梯上再滑一次。”
“你!”
李承楷顿时恼羞成怒,成安侯却打断了他的话。
“填补什么嫁妆?”
他看了眼江舒窈,倒是没问太子的事。
江舒窈轻轻一笑,李承楷想拦着她开口却已来不及了。
“前些日子清点嫁妆时,发现不少嫁妆都被母亲和世子拿去填了府中账面亏空,这不正请他们给我补回来呢。”
“还有这种事?”
成安侯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向白氏呵斥道。
“哪里有做婆婆的动儿媳嫁妆的道理?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白氏见纸窗户被捅破了,也不遮掩了,直接委屈地反驳。
“侯爷这下知道骂我了,府中上上下下的打点,那么多人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侯爷就那么点俸禄,过得是什么锦衣玉食的日子,自己不知道吗?”
成安侯还真没想过这些,他被白氏的话堵得不行,又转头和蔼地看向江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