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
说完这些,两人都不再言语,只静静赏花,好像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般。
任长寻今日进宫,是打着看望他母妃的幌子进宫的,其实他真正目的不在此。
他过得不好,宫外没有任意。
任意也看出了任长寻眉间的愁绪,猜测任长寻在封地事务繁重,不大顺心。
“皇兄,你看,这凌霄花开得真好看。”
任意试图引出话题,而任长寻也确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凌霄花依附在墙上,枝叶繁多,看过去红艳艳的一片。
“嗯,好看。”
任长寻的目光又落在任意脸上,瞧着他的眸子出神。
凌霄花的色彩,在他心里比不上任意半分。
他觉得有一条莽撞的梅花鹿朝着他奔来,直直地撞进了他心中。
“我听说五皇弟还在外领兵打仗啊,不知他又是多久回来。”
“快了,都出去两年了,就五皇兄那百步穿杨、勇冠三军的天赋,谁打得过他。”
是的,任澈在小时候就展现了在这方面远超常人的天赋,所以皇上就命他出去领兵打仗了。
几年下来,任澈也算是战功赫赫,从外境传来的都是他的好消息。
这么一算下来,任长寻擅长政务管理,任若晨有经商头脑,任逾白才情卓越,任千寒广结人心,任澈骁勇善战,任沧澜心思缜密...
坏了,就他真·纯废物啊!
不过这是剧本世界而已,不慌。
任意这么一想,心中顿时舒畅不少。
“大皇兄,六皇弟,是你们啊。”
任若晨身边围了几个贴身丫鬟,那阵仗,让人老远就能看见他。
要说成熟,这任若晨也没多成熟,只把自己的头脑用在经商上了,平日里还傻不拉几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也是我们三个在这儿,好像六皇弟荡秋千还摔了一跤,哈哈...”
任若晨属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话题硬找话题。
等他自顾自地笑完之后,发现旁边两个人没一个人回应他,他才知道情况不对下来。
“嗯,是的,我还摔了个四脚朝天来着,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反正不是我面前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二皇兄。”
任意笑眯眯地看着任若晨,大有一种要上去给他一拳的意思。
任若晨这才噤声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敛住。
该死,他都差点忘了自己小时候做的那码事了。
瞧着任若晨这缩成小鹌鹑的模样,任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任意笑起来很好看,似是投下一粒石子,清泉泛滥着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漩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任若晨和任长寻都愣住了,目光落在任意的脸上,久久未能移开。
等他们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他们急忙移开了眼,观赏起池子里的荷花来,都带着些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