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弟他...难道真的...”
任长寻在宫中安排了眼线,知道任意的情况以后,他也是马不停蹄地就进宫了,此时他刚来不久。
没曾想,自除夕那一夜,他与皇弟竟是天人两隔...
任长寻双眼泛红,这是他身为大皇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摆出这样的神色。
“皇兄...你醒醒...皇兄...”
任沧澜就像个纯粹的小孩子一样,坐在床边猛摇着任意,再次把任意的世界摇得天翻地覆的。
“七皇子,现在切不可搬动六皇子的身体...”
还没等太医院院长口中的话说完,任沧澜抓着任意后脑勺,对着任意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院长不知他该发出什么声音,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刚才为阻拦任沧澜而伸出去一半的手都停滞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震惊地盯着任沧澜看,他们都没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们的内心世界已经崩塌了。
任沧澜亲了一会儿,但任意依然还是那个“尸体”,毫无变化。
任沧澜抚上任意的脸颊,是僵硬的,冰冷的...
他的眼中盈满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才过去一夜,自己的世界就都变了。
“皇兄...你骗我...你骗我...”
任澈第一个反应过来,抓着任沧澜的后领,直接把任沧澜从床上掀翻到了地上。
“七皇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任沧澜抬头,就看见几个皇子看着他的眼神,里面有不解,有厌恶。
“你懂什么!六皇兄说过,亲吻就能够醒来的!”
“那都是用来骗小孩的,七皇弟,你几岁了?该清醒点了。”
任逾白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
任沧澜趴在地上,没说话,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任意。
这目光如有实质,潜意识中的任意都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瘆人。
完成了使命,众御医也就退下了。
任若晨并没有吩咐人通知皇帝回宫,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遣散了其余人,只留了几个皇子在场。
“我方才问过照顾任意的宫女,她说昨晚七皇子来过重华宫...七皇弟,此事可有假?”
“...我是来过。”
其余皇子一听,盯着任沧澜的眼神更不友善了,仿佛任沧澜就是杀人凶手一般。
“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来找六皇兄道歉的...”
“你做了什么,要找他道歉。”
任沧澜突然闭上了嘴巴,一副完全不想说出口的样子。任千寒动了动唇,也什么都没说。
“怎么,心虚了?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的。”
任若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从小就没变过,现在依然是稳定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