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忙蒿,现在在南寨?”
“这个面具本来是要走私到老挝卖给一个喜好收藏古董的大老板的,可惜交易过程中被抢了,据可靠消息,那帮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南寨。”
所以莫工才会说他走运,这也能给他撞上。
只是这回还真要把那面具抢回来瞧瞧了。
“你放心,阿姨那里有傅一看着,不会出事的。”
说起这个,程所期垂下眼,其实知道自己这次冲动脱离队伍的行为,离谱而又错误。
但没办法,人生被逼到某个瞬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谢谢。”他诚心实意道。
能让程所期认真对待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莫工认识他这么久,好歹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
当即摆手道:“你妈就是我妈,跟哥哥我客气啥。”
程所期:“……”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骂人似的。
“嗳——今晚黏在你身边那小崽子是谁啊?”
莫工八卦的嘴脸堪比村口聚众嗑瓜子的大娘。
程所期平铺直述:“不熟。”
“不熟?我瞧着他可有点意思。”
在长桌宴上那带着敌意的一眼,他看得可真真的。
莫工摸着下巴,猥琐的看着程所期坐在电光灯下,穿着衣柜里清一色都是黑的衣服,那双明明看根电线杆都深情的桃花眼,偏偏目光总是淡淡的。
被这屋里朦胧的暖光一打,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孤寂的凄凉感。
他们第一次见面,莫工就曾因为冲着程所期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而被他打青了一只眼睛。
自此也算不打不相识,莫工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程所期被他看得一阵恶寒:“你特么有话直说。”
莫工就凑近他,一挑眉毛:“你也看见了吧,那少年人手上的刺青。”
“……”
程所期如何看不见,光是第一晚他就看见了。
如今看见那木雕面具,才意识到面具上的花纹,和巫年手上的刺青图腾,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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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程所期借口趁着还没有安排,想四处逛逛为由,早早沿着寨子边缘,一头扎进了山里。
莫工早就已经等着他。
“你说你来的时候在大巴车上遇见过以老头带队的一帮人,我估摸着这群人肯定进山找祭祀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