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刚刚跳下来毫发无伤的身姿,一拍子干掉那抓他们来的男人,自己还目睹全程,结合起来一想,齐温书倒抽一口冷气,只觉自己小命休矣。
偏偏莫工在几个小时之前,还贱嗖嗖的吓唬他:“齐老师,你完了,你知道了程程的秘密,他一定会把你灭口的。”
瞧他一张脸惨白,莫工奇葩的恶趣味得到满足,他故意压低声音,把音调拖得恐怖:
“不然你以为那位老师为什么没来。”
鬼知道新老师为什么不来,莫工把话说得模棱两可,齐温书最后怎么想,那可不关他的事。
就照齐温书现在抱大腿的力道,怕是已经深信不疑程所期是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法外狂徒。
程所期冷眼瞧着莫工:“真的,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哑巴。”
他开始后悔跟莫工搭档的时候,没有提前将他毒哑。
莫工正活动着酸麻的手脚,闻言故作伤心道:“程程,把我毒哑了,那你的生活得损失多大的快乐啊。”
“我对你的鬼叫没兴趣。”
程所期懒得搭理他这些恶俗的玩笑,抽动膝盖,看向齐温书:
“我不杀你,你松开,坐好。”
“真的?”齐温书仰头看他。
就见着程所期漠然的脸:“如果把我的裤子拽掉了,你会死得更快。”
“!”齐温书立马松开手,屁股在地上挪了两步,规规矩矩坐好。
但是又好奇:“为什么要坐好?”
“因为……”莫工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掌吹了口气,然后朝他颈动脉窦一敲,“这样倒地的时候不疼啊。”
程所期将背包甩给他:“走吧。”
“就这么走了?”莫工指指地上躺倒的人,“他怎么办?”
“他们会找过来,昨天已经试探到我头上,我想老板也不希望跟这里的警方打交道,这里的警察可不是海外那一帮那么好糊弄。”
莫工拧眉啧一声:“这么偏的地方,怎么来得这么快……”
尾音跟着打开的屋门顿住,率先挤进来的,是一只灰毛的……“哈士狼”。
它屁颠颠跑到程所期跟前坐下,吐着舌头邀功一般扭头,冲门口的身影呜呜叫了两声。
该死,怎么把它给忘了。
程所期抬目看去,来人迈步跨过门槛,扫堂而过的风掀起浓墨般的发尾,垂在发间的银铃似乎也被卷动,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落在程所期耳朵里,却莫名沉重和悚然。
余光注意到莫工的手摸向腰间,程所期的动作比大脑先一步按住他的手。
他看见自己愣住的表情,莫工诧异的眼睛,巫年停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