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去前程所期晃晃脚踝上的锁链,尝试跟他商量:
“我不会跑的,这个能解开吗?”
“……”巫年明显已经不相信他,“你之前也答应过就在原地等我回来,可是你最后还是走了。”
这要是翻起旧账来,程所期可就没话说了。
而且还是他自己造的孽,锁着吧。
不过——当着他面锁着,背后撬开试试,良心上也算过得去。
以至于窗户突然被人从外打开,窗帘唰一下被人拉开时。
程所期正得意洋洋甩着,已经被他从床板下掰下来的一根小木刺捅开的锁链玩儿。
那一下阳光猝不及防照进来,他差点以为自己要瞎了。
“赶紧拉上!”
在昏暗的环境下待太久,程所期不适应的偏头眯起眼,就算不用看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莫工身手利索的从窗口翻进来,一时没注意,被窗户正中央挂着的花球砸着脑门。
他视线一下锁定在程所期已经自己解开的脚链上,忍不住骂道:
“你有病啊?”
既然自己能解开,干嘛不跑?
程所期思考片刻,认真点头:“嗯,我现在好像有点恋爱脑,能治吗?”
莫工:“……”
莫工瞬间不淡定:“我他妈在外面当了快半个月野人,就为了救你这孙子,结果你跟老子玩这个?!”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一点爱都没有了。
他跳脚,捂着胸口假哭,企图唤起程所期最后一点良知。
“哦,我也没想到,这玩意儿比傅一家的酒柜还要好撬。”
简直一捅就开。
“就这样?”
莫工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不值钱。
程所期点点头。
莫工:“……”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程所期终于在他眼神的胁迫下,毫无感情道:
“辛苦你了——但是请你站远一点,你身上有点臭。”
“来,我出五块钱,你把话给劳资撤回,再说点好听的。”
莫工那头张扬的头发已经耷拉下来,整个人灰头土脸,出去要饭人家都得给他碗里丢俩钢镚。
他一进来也不客气,先是搜刮了一圈房间里所有能下嘴的东西,最后端起还剩下的半杯温水喝完。
“干什么去了混得这么狼狈,接应的人呢?”
当时挟持巫年出发去神山之前,程所期和莫工对视完,莫工在中途就偷偷溜走了,并没有跟他们一起上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