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落地,刚出站,就看到一个金发卷毛,瞧着四五十岁的男人抱着一个巨大的接机牌。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他的名字。
导游叫约翰,会说中文,就是带着一股老外版大葱口音。
因为他也经常旅游,什么话都会说一点。
约翰跟他热情拥抱完,上来就是一句:
“哎嘛,兄弟你可算来辽。”
齐温书有那么一刻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出国了。
好在约翰为了给他接风,跑到卡布拉一个农场,摇人给他举办了一场品酒狂欢会。
农场位置很偏僻,甚至开车需要穿过好几片果园,才到主人家。
齐温书打量着葡萄架和紧闭的大铁门:“这看着,好像没人啊?”
“放心昂,主人跟我老熟了,我一早就跟他打好招呼了,进来就当自己家嗷。”
约翰从葡萄架的土里扒拉出一把钥匙,开门直接招呼他们进屋。
“老墨去给树浇水了,晚上才回来,咱先开整。”
老莫?
说实话,听到这个称呼,齐温书确实咯噔了一下。
他问约翰主人家是什么人?
约翰忙着搬东西,就随便指了指:
“你瞅瞅这屋里挂没挂照片,找找去。”
齐温书觉得这样不太好,尤其是主人还不在家。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忍住,还是朝靠墙边的柜子走去。
齐温书发现屋里有很多书籍,什么类型都有。
语言也很丰富。
看不出来主人家,还是个文化人。
他也在最上面看到一个相框。
上面是一家三口,都是血统纯正的当地人。
说不上来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有点失落,又好像意料之中。
齐温书将相框摆好,心情还行,跟着约翰来到外面的葡萄架下面。
这次聚会的流程也很简单,约翰从酒窖里搬出酒。
然后打开音响,直接喝。
简单粗暴,气氛却意外的火热。
葡萄酒很好喝,可惜齐温书酒量不好。
天空堪堪出现点点星光,他就不行了。
借着放尿的借口,跑到外边一条小溪边吹风醒酒。
结果越吹越晕,越吹酒意越上头。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到溪里。
要不是有人及时掺了他一把,他可就要闹笑话了。
“多、多谢啊。”
齐温书晃了晃脑袋,干脆坐下来。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也跟着在他旁边坐下来。
“不客气。”
这声音,莫名的有些耳熟。
齐温书看去,只见身旁的男人戴着一顶大草帽和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