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点,像他一位故人……
“约翰,你知道老莫在这多久了吗?”
说到底,齐温书还是抱了一点点“万一呢,万一真的可以幸运一次呢”的这个想法。
他跟约翰打听老莫。
可惜约翰也不知道。
“男人嘛,有点神秘感更加帅气。”
老莫洗完脸出来时,齐温书已经安慰自己很多次,不是也没关系,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运气,他就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视线急切锁定在老莫脸上,他忐忑的心,如石沉水底般,落回到了原地。
不是他。
老莫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脸有点方,鼻梁和当地人一样,都很高,除了眼睛有点像,但好像有更深邃一点。
老莫坐在他对面,齐温书紧扣着杯子,偏头喝了一口酒。
“光这样喝多没意思,玩点游戏?”
老莫瞧他一眼,出声提议。
其他人立马说好,热热闹闹围了一桌。
约翰提议玩当地的行酒令。
但是齐温书不太会,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有啥,这样,你跟老莫一组,输了他替你喝,你俩商量着来。”
约翰不拘小节,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齐温书觉得这样太麻烦,刚想说自己看他们玩,老莫就已经答应了。
“别怕。”
老莫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但是齐温书情绪更复杂了。
以至于他看老莫玩了两轮,让他自己尝试时,还是第一把就输了。
“怎么样,要说故事还是罚酒?”
“啊?”齐温书反应慢半拍,“说什么故事?”
约翰解释:“俗话说得好,有酒有故事才叫人生,大家天南海北的来,说点大家不知道的故事,多刺激。”
齐温书想了想,看着老莫的目光,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了讲故事。
“其实我胆子很小,以前连出远门都怕,做过的最勇敢的两件事,大概就是去了南寨教书,协助警方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
“中途遇到了几个朋友,他们都在南寨,曾经和我一起当支教老师的朋友,今年也回来了,挺好,大家都在,过年很热闹。”
齐温书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不过最想感谢的人,后来再也没见过了。”
齐温书的人生没有多么跌宕起伏,说起来可能平平无奇,寡淡无味。
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好像多听一个故事,就能多知道一点这个世界的秘密。
约翰自己也说起自己的过往,他就是不想束缚在任何地方,所以才天南海北的跑。
陆续有人也倾吐出自己的故事,行酒令没有人再继续玩,而是单纯变成了一个讲故事大会。
齐温书也渐渐摸到了其中的乐趣。
最后说了一圈,只剩下老莫没有开口的意思。
约翰催他,或许这么多人里,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老莫的故事。
“我能有什么故事,都是听说的,你们要不听我就不讲了。”
“听听听!别人的故事也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