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好些——”
“楚韫,我——”
她们同时说出口,又同时停下。
楚韫笑容和煦,放下游戏机起身:“你先说,怎么了?”
“我的脚不疼了,换几天药就好,明天也不用去医院。”
齐暄妍垂眸,把滑落的耳发撩到耳后,露出发丝间一小片莹白的肌肤:“那个......楚韫,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给我表演无人机,谢谢你送给我那么漂亮的蝴蝶琥珀,谢谢你......在那以后出来找我,带我到这里避雨。”
楚韫动了下唇:“齐暄妍,你的谢谢太多了,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
“好,听你的。”齐暄妍坐到床边的沙发,“铺垫这么长,我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不麻烦。”
齐暄妍欲语还休,抿唇迟缓少许,青涩地开口:“我想喝酒。”
她到底是为了邵婉婉伤狠了心。
楚韫不知道是看不见爱而不得的人,独自舔伤更难受;还是就在爱而不得的人身边,陪她为她的爱而不得难过更难受。
没有事比修补好齐暄妍的情绪更要紧。
楚韫对齐暄妍爽朗笑道:“好啊,这屋里别的不多,好酒管够。”
毕竟这是过去她买下做窝的房子,一个人的窝,烦了抽烟,痛了喝酒,烟容易受潮,但酒耐存。
一盏灯,两个人,几瓶酒。
醇香的酒液灌入玻璃杯,两只酒杯相碰,撞出清脆的“叮啷”。
齐暄妍喝了几杯威士忌就脸色酡红。
她坐在地毯,伸长胳膊趴到地台床边上,两只大眼睛睁得圆溜溜,嘴唇嘟得像红鼓鼓的熟樱桃。
“唔,你晓得我为什么喜欢邵婉婉吗?”开始酒后话痨。
楚韫摇头。
她试着拿走齐暄妍手里的酒杯,齐暄妍弯腰把它护在怀里,自说自话:“因为她保护我,陪我长大,她很温柔。因为我们都是受欺负的小孩,她懂我。”
楚韫尝试失败,悄悄把酒瓶藏起来,这样齐暄妍喝完酒杯里的就没有了。
她跟齐暄妍说:“我羡慕你。没有人陪我长大,我从小就学习怎样保护自己,谁欺负我,等我变强就欺负他。”
说着,她拢起手告诉齐暄妍:“谁欺负你,我也欺负他。”
齐暄妍蓦然抬头:“啊,嘉投的总监果然是你故意的。”
楚韫歪头枕上床沿:“唉呀,被你看出来了啊。不过那次嘉投的分析报告做得一塌糊涂,我也是公事公办。”